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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贯通（第2页）

曜苍晃了两下脑袋，影子在墙上缓缓拉长。逐渐长出人的四肢，头发垂在脑后，没有束，几乎拖曳到地上。基底与正常人无异，发丝裂缝中却带着炽热的沸血色，触碰上去似乎会觉得滚烫。

“这回，你可不能再扭我的手腕了。”

男人垂眼看自己的干燥修长的指节，懒得照镜子对比与之前的区别。

对他来说，化身为人只是修炼到境界后，自动就会有的形态之一。他不关注皮相是否俊美，只知道自己在成长就够了。

说起来并没有比龙的模样方便多少，反倒是弱了点。少了翅膀，连尖锐得能锁住猎物咽喉的指甲都没有了，一点儿也不威风。

不过这具他不太满意的身体，可以用来打通修士经脉中的关窍，帮她一把，也算不是百无一用。

“喂，你耍什么脾气，不知道你的主人正需要你吗？”

一缕极其强劲的灵力打入青善体内，对她无害，反倒能催进火灵脉与人体的融合。

仙骨本就是有灵性的，必要时可以是拥有者的第二条生命。感觉到曜苍潜入青善识海中与祂对话，且气势汹汹。祂颤了颤，说：“我险些害死过她，不敢再妄做主张。”

“她没死算她命大，说明上天收不走她一条硬命。但你消极怠工，那你就得死在她前面。”

没用的东西，留着干嘛。

“……只要不会伤害到她就好。”

祂似乎很懦弱，面对曜苍这样咄咄逼人的妖怪占据不了一点上风，倒是一点也不像青善本人表现出来的样子。

“这是最后一次。毕竟，你只是一件她最趁手的工具而已，别试图左右她的思想。”

曜苍语气冷硬。

他之前的猜测竟然有误。

四周的灵气依旧稀少，但吸收到青善体内后，纯度往上翻了个倍。

其他四行的灵气在运转，相互碰撞，然后交织。

向上生长的木属、往外扩散的火焰、稳定收敛的土壤、生生不息的水种。一呼一吸间，这些能量被彼此吸纳贯通，又很节制的相互调节，防止散乱过度。最终通通聚集在一起，凝就出穿透力极强的金光。

曜苍抬手布下防护结界。

一声仅他可听见的巨响后，房子无碍，东西都摆在原处没有损坏，天花板也没崩个大洞。

青善眉心的皱痕逐渐被抚平，看起来是已经入门了《百炼化金诀》，只是欠缺一点熟练度。能不能运转灵力直到突破，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咳……我得先休息一会……真是小瞧了违逆天道，强行化形的反噬。”

为了不让自己发出他不能接受的，那种弱者的呻吟，每个字都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即使是迅速恢复成小龙的样子，全身的血液依旧在体内对冲。

曜苍蜷缩成一团，形似一朵开得红到生艳的扶桑，形似花瓣收拢，又正在硬挨被碾碎成泥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