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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扬起唇角,轻轻地笑了……
她知道,他不爱她,更没有什么所谓的一见痴心。她不过是他与另一个男人所争夺的战利品。而这也恰恰说明了,他心中的芥蒂……
既然,拓跋飏是她不能抗拒的命运,她便只能学会享受他的霸道。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个掌握着她命运的男人,只能是她这一生唯一的男人。
他的话很对,等同于又给她上了一课。她想要的,只能付出努力,从他的身上得到……
拓跋飏神色淡然地望着前方,似在想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想。这时却听内侍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大王,王后娘娘回宫了,求见大王。”
凌无双闻言微愣,她听说拓跋的王后,也就是周国公主周清漪在周国亡国后,便搬出了拓跋皇宫为父母守孝。
她刚一入宫,她便归来,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
拓跋飏松开凌无双:“孤王去看看。”
“嗯。”凌无双微颔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向院里走去。
拓跋飏没有再过来,倒是派了个在宫中服役多年的老嬷嬷过来。让她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这老嬷嬷。老嬷嬷为人忠厚老实,简单地跟她说了说宫里的规矩。相比较翾国皇宫而言,拓跋皇宫的规矩都已经不算是规矩。
凌无双对规矩向来没兴趣,倒是对民俗方面特殊感兴趣,愣是拉着老嬷嬷聊了一天。好在她为人也没什么架子,时不时的还不忘给老嬷嬷讲讲自己闯荡江湖时的所见所闻,老嬷嬷倒是也乐在其中。
说着说着,老嬷嬷便提到,拓跋的男人远行前,妻子或是爱人都会做鞋子给男人。这样男人才能一路走得踏实,不会忘记回家的路。
两人一直聊到天擦黑,老嬷嬷才离开。
凌无双看着床边放着的红色马靴,想起那一日拓跋飏赠鞋的情景。不管他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对她到底还算是尽心。或许,她也该礼尚往来,为他做些妻子该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笔沾了沾墨,笔尖灵巧地在纸上舞动起来。很快,一双中原款式的鞋样在纸上跃然呈现。想了想,这样华而不实的靴子,只怕拓跋的环境几日就坏了。她换了张纸,试着结合拓跋的马靴,反反复复画了不知多少幅鞋样。中间素月叫她用膳,她也说不饿打发了。
等都终于满意时,已是午夜。
她捶了捶酸痛的肩膀,许是累到了,这一夜还真是倒床便睡,只是梦里鞋样飞舞。
天一亮,她就命素月去给她找拆材料,找的还是昨日的老嬷嬷。很快,素月就带回了她要的东西。
凌无双最后定下的鞋样不只是考虑到了中原的精细,亦考虑到了拓跋的环境。她不禁想,若是她能将这种翾国和拓跋结合的马靴和服饰能带入拓跋,也是美事一桩。
凌无双对针线活到底是生疏,刚出了一点轮廓,已经不知道剪坏多少布,扎到多少次手了。好不容易熟悉了点,她正津津有味的投入,就听屋外一阵的嘈杂。
“让开!”一道娇喝无礼地响起。
凌无双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到,一下子没注意,针又扎中了手指。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奴婢出去看看。”素月道。
“素月,等等。”凌无双放下手里的鞋样:“本宫去看看。”
来者不善,素月身上的功夫又了得,若是起了冲突就麻烦了。
她才一站起身,就见一个女子身着火红的箭衣,像火团一般冲进了门。
女子在屋子中央顿住脚步,一抬手里的马鞭,桀骜地扬起下巴。
“你是凌无双?”
女子的年纪一看便不大,白白嫩嫩的脸蛋有些婴儿肥。这会儿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泛着红晕。她的容貌虽算不上惊艳的天姿国色,却甚为可爱。
凌无双忍不住感叹:这血雨腥风的宫中怎么会有如此美好的人儿?看她的发髻,显然已是人妇。
“没错。”凌无双淡笑着打量她:“夫人有何指教?”
女子抬手高指,毫不客气地回道:“我要你门上那块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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