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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美利坚情报安全战线的较量（第2页）

新泽西州特伦顿市，市政档案室的灯光彻夜未明。档案管理员玛莎奶奶戴着老花镜，将联邦军需仓库的平面图夹在结婚纪念相册里，由送奶工带往特拉华河对岸。当她第五次“不小心”删除关键物流数据时，年轻的UPA联络员在河畔公园递给她一束矢车菊——与她战死儿子墓前的鲜花一模一样。

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副主席在乔治城私邸接待“故友”时，水晶杯中的波本威士忌映出窗外诡异的闪光。他不动声色地按下书房暗钮，展示着党内要员与军火商往来的加密账本：

“马库斯已经让民主党的百年基业染上生化武器的恶臭……是时候切割肿瘤了！”

当夜，联邦政府财政部有12个海内外账户同时遭到冻结，而UPA控制区的医疗中心收到了标着“教会捐赠”的抗生素……

最致命的背叛发生在五角大楼。1位4星上将的副官将加密平板藏进午餐盒，经过3道安检送进军官食堂。第2天，联邦军队整个东部防区的布防图就变成芝加哥自治委员会沙盘上的激光投影。当马库斯在电视里咆哮“叛徒将受战时法庭审判”时，堪萨斯州国民警卫队正在将装甲车油箱里的柴油换成糖水……

就连白宫通讯员也开始“技术失误”——总统痛斥UPA的演讲录像被意外替换成肯塔基农民领取自治委员会种子的温馨画面。当技术员手忙脚乱修复时，成千上万的市民已经用手机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刻。

深夜里，新上任的UPA特别情报总局局长翻阅着如雪片般飞来的投诚信，对窗外渐亮的曙光轻声道：“当统治者的命令需要靠恐怖来维持时，他已经在给自己的棺材钉钉子了。”此刻，白宫穹顶飘扬的星条旗上，某颗星星的缝线正在晨风中悄然断裂……

——

华盛顿特区乔治城的一栋联排别墅内，窗帘紧闭。佐治亚州州长的高级助理，在反复确认手机上的加密信息后，将一枚小巧的存储器塞进了来访的“水电工”的工具包夹层里。几乎同时，门外街道上，1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厢式货车内，负责监视的CIA特工正无聊地嚼着三明治，对同伴抱怨：“头儿是不是疯了？这周都第3轮了，净盯着这些‘自己人’！”

在亚特兰大的州议会大厦，州长面对联邦政府司法部派来的专员，满脸“诚挚”的无奈……

“抓捕涉嫌‘通敌’的州议员？先生，不是我们不愿意配合……”他摊开手，指向窗外聚集的民众，“您看看这民意！没有确凿到铁板钉钉的证据，我这边签了逮捕令，明天我的办公室就得被愤怒的市民掀个底朝天！”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专员：“再说了，那些证据……哼，谁知道是不是UPA那帮人伪造了来离间我们的？马库斯总统可不能中了他们的计啊！”

专员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他知道，没有州一级的配合，联邦政府的命令在这里寸步难行……

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市的市政数据中心，主任当着联邦FBⅠ调查人员的面，“不小心”将一杯咖啡泼在了主服务器上。

“哎呀！真是抱歉！所有访问日志……恐怕都……恢复需要时间，很多时间。”他一脸懊恼，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调查人员看着冒烟的机器和一脸“无辜”的主任，只能咬牙切齿地离开。他们知道，关于市长与“可疑人员”联系的监控记录，已经永远消失了。

在弗吉尼亚州里士满的一个街角，两名州警靠在巡逻车边，看着又1辆满载联邦FBⅠ探员的车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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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抓人了……”年轻点的警察啐了一口，“他们除了会找自己人麻烦，还会干什么？”

年长的警官默默递过一支烟，低声道：“我侄子在前线……他说UPA那边，至少能让士兵吃饱饭……”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睁只眼闭只眼吧，伙计。有些‘命令’，执行得太认真，会做噩梦的……”

不远处，1个书店老板在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时，悄悄将一摞用教材封面伪装的宣传册，递给了几个大学生。

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小渔港，海岸警卫队的多艘巡逻舰艇“恰好”在关键时刻引擎失灵，眼睁睁看着几艘看似普通的渔船，借着夜色驶向远海，船底绑着的不是渔获，而是联邦军方急于获得的、关于南部防线兵力调动的“失踪”档案。

在国土安全部的指挥中心，部长听着各地传来的失败报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佐治亚拒绝配合……北卡数据丢失……弗吉尼亚警方消极怠工……佛州海岸警卫队设备出现故障……”他猛地将一叠报告摔在桌上，“我们就像在和幽灵作战！每一个命令下去，不是被软抵抗，就是被提前泄露！我们到底还能相信谁？！”

大厅里，电话铃声、键盘敲击声和沮丧的汇报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无力感。一面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代表联邦控制区的蓝色区域虽然还在，但其内部，无数代表“抵抗”和“不合作”的微小红色光点，正如同瘟疫般不断蔓延、闪烁。

马库斯总统的监视与抓捕行动，非但没有扑灭反抗的火焰，反而如同向一堆暗燃的炭火鼓风，让各地方积压的分裂情绪和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联邦的肌体，正从内部开始坏死……

——

缅因州波特兰市的原州议会大厦，如今飘扬着一面陌生的旗帜：深红底色上，交叉的来复枪托举着一只凝视前方的白头鹰，鹰爪下踩着拉丁文箴言“我们即法律！”。

寒冷的海风卷过空荡的街道，唯一的活动是身穿棕褐色制服、臂缠“PF”（爱国者阵线）袖标的武装巡逻队。他们驾驶着改装过的军用悍马，车斗架着M249轻机枪，缓慢而肃穆地碾过结冰的路面。一个没及时让路的老人被枪托狠狠捣在肋部，蜷缩在路边咳嗽，巡逻队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进。

在班戈市的一个社区中心门口，排着长队的人们沉默地领取配给。发放食物的PF成员大声宣读着规定：“每日劳动满10小时，证明你对‘新秩序’的忠诚，才能获得全额配给！禁止抱怨，禁止质疑！”

旁边墙上，1张崭新的布告覆盖了旧的州政府法令，上面罗列着“爱国者阵线”的核心律法：禁止跨种族通婚、恢复祈祷进入公立学校、所有18至45岁健康男性必须接受“民兵训练”。布告的落款处，盖着一个血红色的鹰爪印章。

在奥古斯塔市郊，原缅因州国民警卫队的一个弹药库，现在成了PF的指挥部。仓库内部，发电机轰鸣，无线电设备嗡嗡作响。1个前美国陆军中校，现在穿着PF的制服，肩章上自己别上了“准将”的衔，正指着墙上巨大的地图：

“联邦陆军第82空降师的1个营，被UPA拖在弗吉尼亚动弹不得。波士顿的联邦官员们除了发谴责声明，什么也做不了！”他用教鞭敲了敲地图上缅因州的位置，“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土地。我们不像UPA那样空谈什么国际工人兄弟，我们只相信血与土，只相信我们自己的枪！”

他的手下，一群眼神狂热的年轻人，发出低沉的附和声。

——

华盛顿特区，白宫战情室。

那面巨大的电子态势图上，令人心悸的不仅仅是中西部和大湖区大片的、代表UPA的赤红色，也不仅仅是南部和西部那些闪烁不定、代表“动摇”或“不合作”的黄色区域。

在东北角，靠近加拿大边境的地方，一小块但颜色极其浓重的墨绿色，像一块恶性的苔藓，牢牢地吸附在联邦的版图上。标签清晰地标注着：“爱国者阵线（PF）-敌对”。

1位陆军参谋低声对国防部长奥夫曼说：“部长先生，他们……他们上周处决了我们派去的联络官。把人头……送回了波士顿……”

马库斯总统得到的报告越来越薄，而地图上的颜色却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刺眼。UPA的赤潮尚未击垮他，但后院燃起的这股带着极端民族主义和宗教狂热的墨绿色邪火，正灼烧着联邦已然脆弱的侧翼，提醒着他，帝国的崩塌，往往始于无数裂痕的同时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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