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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然想要伸手替他把衣服的扣子扣好,薄寒生淡淡的一侧身,看着盛晚然停顿在空气中的手,然后伸手将扣子扣好。
看着盛晚然要开口说话,他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他挥了挥手让他们都离开。
薄寒生走到病床前,深邃无痕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傅明烟。
这么多人在这里,她一定不是喜欢。
背后,传来关门声,病房里,陷入静谧。
他坐在病床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报纸,书籍,他轻笑的问她,“今天想听什么,给你读报纸吧。”
他的嗓音,比任何的男播音都要好听,低沉磁性,就像过水的白烟。
很快,他就把报纸读完了,然后又拿起放在桌面的那本书,一页一页的读者,读了有三页,他将书合上。
似乎是有些累了,薄寒生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高挺的鼻梁,然后慢慢的俯身,趴在她病床边,阖上眼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了一件薄毯,抬眸看着咫尺,面容安静沉睡的女子,他又慢慢的阖上眼。
英俊的脸紧绷着。
过了两分钟,他才睁开眼睛,站起身,将薄毯放在椅子上,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盛晚然,眉目的表情很淡,走过去。
盛晚然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身影,步伐微跛,面容冷漠英俊,她扯唇笑着,似乎是陷入回忆一般,眼底闪过迷离,“我记得在姐姐生繁希的时候,出现了危险,当时我因为被何复行拒绝,而情绪低落,然后选择割腕自杀。”
“我和姐姐的血型一样,我陷入的昏迷,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你当时对我说的什么,你现在还能记得吗?”
盛晚然看着他。
当年,护士说,他一直陪在自己的病床上,寸步不离,姐姐也恨自己,可是,谁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
当时,她和姐姐生死一线的时候,全医院的血浆都留给了姐姐,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
她是他的妹妹,盛晚安是他的妻子。
后来,在盛晚然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从海城的医院调来了血浆,她才保住一条性命。
盛晚然现在想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发觉他喜欢盛晚安呢,好像很久了,久到她记不真切了。
薄寒生坐在沙发上,手掌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轻轻的用力,压着这股疼痛。
盛晚然替他说着,“小然,我永远都愿意站在你前面为你遮风挡雨,但是,她是我妻子,我薄寒生的妻子。“
盛晚然站起身,“哥,到现在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我很早之前就想问。”她看着男人俊美苍白的轮廓,“如果我那晚进了手术室没能出来,你……后悔吗?”
薄寒生嗓音沉闷的从胸腔传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如果有,我只想谢姨没有把我从哪里带出来,那样,即使是我死在黑市里,也好。”
盛晚然转身,抿唇往病房门口的方向走。
薄寒生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你当时的情况你她要好,从海城医院血库调血过来不过三个小时,而且我高额发出广播,依照你当时的情况,完全可以撑过那一段时间,我说过,你是我妹妹,我永远都会为你遮风挡雨。”
盛晚然闭上眼睛,一行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哥,我不是在怪你,即使那晚我死了,我也不会怪你。”她的声音慢慢的放轻,“我也不会怪她,秦姨说的没错,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带有仇恨,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了,等姐姐醒了,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以前不是有意要针对她。”
她说完,拉开门走出病房。
薄寒生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将身体陷入沙发,然后阖上眼。
真的,如果可以后悔的话,那么,就让他当年死在黑市里吧。
……………
傅明烟醒来的时候是七天之后。
他每天除了休息,几乎视线就没有离开她。
睡觉的时候也是很浅的睡眠,而且,他睡觉的时候一直是趴在她的病床边,握着她的一只手腕。
所以,当手腕上有一股要收回的力量传来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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