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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案是最后一步,在这之前,我要夏业良把欠我的都给我还回来。”霍祁傲冷漠地道,字字透着近乎疯狂的戾气,“我要让他一步步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境。”
乔绵绵听得惶恐,她干咽一声,问道,“一定要这样么?”
“你觉得他有资格手脚健全地进监狱?”
“他犯的罪足够判他死刑了。”她也从来没想要夏业良活着,这个人罪有应得,该死。
听到这话,霍祁傲背对着她冷笑一声,双手摁在酒柜上方,嗓音冷得刻骨,“我母亲活生生地被炸死在我面前,一个死刑就够了?绵绵,不够,对我来说,远远不够。”
“……”
乔绵绵怔怔地看着他,她这才明白,他心底的恨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她垂下眼,低眸看着脚边滚动的酒瓶,喉咙干涩极了,好半晌,她才问道,“可你现在这样算是报仇,还是夺权?”
“……”
霍祁傲沉默。
“你回到霍家以后的新闻我每条都看,我看不懂别的,我只看到你现在的每一项决议都是冲着夏业良的,削弱他,壮大自己。”
“难道不该么?”他反问。
“不是该不该,而是以前的你不会这么做。”她道,“因为以前的你比谁都在乎Theworld的发展,Theworld的宣传语是什么你现在还记得么?”
给所有的孩子一个童话般的童年,这是Theworld的立业宗旨。
曾经,他是这么做的,可现在呢?Theworld已经变成他和夏业良厮杀的角斗场。
“……”
霍祁傲的背影有几秒的僵硬,半晌,他冷声道,“我会让Theworld变回从前。”
“可我怕等不到Theworld变回从前,你就已经迷失了自己。”她道。
霍祁傲的背影更加僵硬。
乔绵绵咬了咬唇,道,“而且,你明知道欧廷现在有多信任你,他拿你当哥哥,全力支持你上位,让以前支持霍子仪的一帮人全去支持你,不在乎你会分掉多少权,你怎么可以……”
“你到底在为霍子仪抱不平,还是在为欧廷?”霍祁傲猛地将面前的一瓶酒甩到地上,回过头来,狭长的眼因嫉妒而发红。
红酒瓶掉落在地,一直滚到她的脚边。
“……”
乔绵绵呆了下。
他在想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祁傲走到她面前,眼中愈发阴鸷,“现在欧廷在你眼里就是个好人,我就是个连亲姑姑都害的败类?”
“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被报仇迷了眼睛,连亲情都罔顾!”她激动地道,难道到了现在,他还怀疑她和欧廷有什么么?
“亲情?”霍祁傲似听了一个笑话,“亲情是只有平安度日的人才能讲的,权利才是我这种一出生就在斗争漩涡的人该讲的。”
“你在说什么?”乔绵绵无法理解地看着他。“你问我是在报仇还是在夺权,这完全相辅相承的两件事,没有权利,我连夏业良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踢开她脚前的酒瓶,冷冷地道,“母亲死的时候,我才明白她当年不顾一切夺权是为了什么,像我,我放弃霍家和Theworld的一切,可我最后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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