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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晏年约五旬,面容清癯,三缕长须,一双眼睛并不算大,却深邃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落在沈千凰身上,带着审视,却并不让人感到冒犯,反而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青凰姑娘来了,请坐。”他声音平和,指了指下首的椅子,自己也在主位坐下。“不必多礼。老夫早就该当面谢过姑娘对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俗务缠身,一直耽搁至今,还望姑娘见谅。”
“相爷言重了。”沈千凰依言坐下,姿态端正,不卑不亢,“民女分内之事,不敢当相爷谢字。”
“诶,救命之恩,岂是小事。”李晏摆摆手,亲自执壶,为沈千凰斟了杯茶。茶汤清亮,香气扑鼻。“听闻姑娘不喜奢华,老夫便以清茶相待,还望姑娘莫嫌简慢。这是今年的明前龙井,姑娘尝尝。”
沈千凰道谢,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赞道:“好茶。”举止从容,并无受宠若惊之态。
李晏眼中掠过一丝赞赏,面上笑容不变:“姑娘喜欢便好。听逸尘说,姑娘医术通神,尤其对解毒一道,颇有造诣。那‘牵机’之毒,诡谲难解,太医院几位院判都束手无策,姑娘却能药到毒除,实在令老夫叹为观止。不知姑娘师承何方高人?或许老夫也曾有所耳闻。”
话题果然转向了这里。沈千凰放下茶杯,语气依旧平淡:“乡野之人,师门寂寂,名号不足挂齿,恐污了相爷清听。民女所学,不过是一些前人遗留的残方偏法,侥幸对路罢了。”
“姑娘过谦了。”李晏捋了捋长须,目光变得深沉了些,“‘牵机’之毒,据老夫所知,在前朝宫闱之乱后,其配方与解法便大多失传,仅有零星记载散落。姑娘能得传承,已是天大的机缘。不知姑娘可曾听闻,此毒最近一次出现,是在何时何地?”
试探升级了。李晏在怀疑她的来历,更在试探她是否知道更多关于此毒,以及可能使用此毒的势力的信息。
沈千凰抬起眼,迎上李晏锐利的目光,眼中是一片坦然的无知:“民女不知。师门手札中只记载了此毒性状与数种解法,并未提及流传与现世情形。民女也是此次见到李公子毒发症状,与手札记载比对,才勉强一试。”
她回答得毫无破绽。李晏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忽而一笑,气氛似乎缓和下来:“原来如此。看来是逸尘命不该绝,恰逢姑娘这等贵人。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可是要继续游历四方?”
“待李公子痊愈,民女便该离开了。四海为家,随处可安。”沈千凰道。
“姑娘如此医术,浪迹江湖,未免可惜。”李晏叹息一声,语气诚恳,“我知姑娘不慕荣利,但济世救人之心,无论在朝在野,皆可施行。太医院正需姑娘这等奇才,若姑娘愿意,老夫可代为引荐。即便姑娘不喜拘束,留在京城,开一间医馆,悬壶济世,老夫与逸尘,也必当鼎力相助。”
抛出了橄榄枝,而且是颇有分量的橄榄枝。太医院,或者一间有相府背景的医馆,对任何医者而言,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沈千凰心中冷笑。招揽?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监控?恐怕兼而有之。
“相爷美意,民女心领。”她微微欠身,语气依旧疏离,“只是民女闲散惯了,受不得官身约束。至于医馆……民女医术浅薄,恐难当大任,且志在山水,暂无定居之念。”
再次拒绝,干脆利落。
李晏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眼中审视的意味更浓。这女子,面对当朝宰相如此明确的招揽与许诺,竟能毫不动心,连续拒绝。若非真如她所言淡泊到了极致,便是所图更大,或者……心中有鬼,不敢靠近。
他沉吟片刻,忽然转了话题,语气带上了一丝凝重:“姑娘既暂居我府中,有些事,也不妨与姑娘直言。京城近来,颇不宁静。犬子遇刺,昨夜老夫书房又遭宵小窥探……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看向沈千凰,“姑娘来历非凡,又恰在此时出现,救了逸尘。老夫并非疑心姑娘,只是身处漩涡,不得不虑。姑娘可曾……察觉身边有何异常?或是对这京城风雨,有何见解?”
图穷匕见。李晏不再绕弯子,直接将怀疑摆上了台面,同时也是一种警告和提醒:我知道你不简单,京城很危险,你最好安分些,或者,拿出点诚意来。
沈千凰迎着他的目光,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连眼神都未曾波动一下。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平静:“相爷多虑了。民女一介游医,入京只为采买些异地难寻的药材,偶遇李公子,出手相救,仅此而已。京城风云,朝堂纷争,与民女何干?民女只知治病救人,不问缘由,不论是非。至于异常……”她微微偏头,似在思索,“民女自入住听竹轩以来,除沈良娣曾来访叙话,并无人打扰。昨日之前,府中亦安宁如常。昨夜之事,民女在听竹轩,只闻远处略有喧哗,并不知详情。”
她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将“青凰”这个身份牢牢定位在一个纯粹的、偶然卷入的医者角色上。态度坦然,理由充分。
李晏深深地看着她,半晌不语。偏厅内檀香袅袅,安静得能听到窗外微风拂过松针的沙沙声。
“姑娘心性,果然非同一般。”良久,李晏才缓缓开口,脸上重新露出那温和却莫测的笑容,“是老夫多心了。姑娘既志不在此,老夫也不便强求。只是姑娘对逸尘有恩,相府的大门,永远为姑娘敞开。姑娘在京城一日,若遇任何难处,尽管来寻老夫或逸尘。”
这是结束谈话的信号,也是某种程度的“认可”或“暂时放下疑虑”。至少在明面上,李晏不会,也不能再对一个“救命恩人”继续咄咄逼人的试探。
“多谢相爷。”沈千凰起身,行礼告辞。
李晏并未起身相送,只对侍立门外的李福道:“李福,代我送青凰姑娘。”
走出静思斋的范围,午后阳光有些刺眼。沈千凰微微眯了眯眼,感受着后背衣衫下,一丝极淡的凉意。与李晏这番谈话,看似平静,实则步步惊心。这位老宰相的城府与犀利,远超李逸尘。他并未完全相信她,只是暂时将她放在了“有待观察、可加利用”的位置上。
不过,这暂时就够了。
她需要相府这块暂时的“盾牌”,也需要李晏父子对她的“好奇”与“感激”。在查清真相、积蓄足够力量之前,她必须在这夹缝中,小心翼翼地行走。
指尖,那追踪香料的感应依旧从西北方向隐隐传来。
夜色,很快会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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