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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席间有人惊呼出声。
一切发生得太快。乐工们还在演奏,大部分舞姬还未反应过来,那失控的舞姬眼看就要撞上立柱,而她袖风带倒的铜灯,灯油泼洒,灯芯带着火苗飞起,直扑向最近的纱幔和茵褥!
“护驾!”内侍尖利的叫声响起。靠近御座的侍卫本能地向前挡了一步。席间一片哗然,许多人惊得站起身来。
王皇后脸色煞白,萧淑妃也掩口惊呼,花容失色。李治眉头紧皱,身体前倾,厉声道:“怎么回事?!”
眼看一场美轮美奂的宫廷乐舞,就要演变成火烧水殿、甚至惊驾伤人的大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朗冷静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混乱,清晰地响起:
“速取座垫!挡开灯盏!扶住人!”
众人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靠近殿门处,一个身着浅青襕袍的年轻士子倏然站起,一边疾声指挥,一边已随手抄起自己座下的锦垫,一个箭步上前,手腕一抖,锦垫如一面软盾般挥出,精准地拍在了那盏即将倾倒、火苗乱窜的铜灯上!
“哐当!”铜灯被拍飞,滚落在地,火苗被锦垫压灭大半,只剩几点零星油火溅在光洁的金砖上,迅速熄灭。而几乎同时,两名反应较快的侍卫也已抢上前,一人扶住了踉跄撞向立柱、惊魂未定的月白衣舞姬,另一人迅速用脚踩灭了地上残余的火星。
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一场可能的火灾和重伤事故,被消弭于无形。
乐声早已戛然而止。舞姬们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那个掷出锦垫、出声指挥的青衣士子。
李瑾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将手中沾了灯油灰烬的锦垫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整了整衣袖,面向御座,躬身长揖:“臣惊扰圣驾,请陛下、皇后殿下、淑妃娘娘恕罪。”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声音平稳,仿佛刚才那迅捷如电、精准果断的举动不是他所为。
李治的目光落在李瑾身上,带着惊异、审视,还有一丝探究。他并未立刻叫起,而是缓缓问道:“你是何人?方才……倒是机敏。”
王皇后此时也回过神来,心跳如鼓,强自镇定,见皇帝发问,忙开口道:“陛下,此乃宗室子弟李瑾,前日进献提神香者。臣妾见他诗才尚可,故今日召来赴宴。”她语速略快,透着一丝后怕和急于解释。
“李瑾?”李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便是制那‘龙脑苏合香’的宗室子?抬起头来。”
“臣遵旨。”李瑾依言抬头,目光微垂,视线落在御座前的金砖上,姿态恭敬。
李治打量着他。很年轻,面容清俊,眼神沉静,不见慌乱。方才那一下,反应之快,判断之准,行动之果决,绝非寻常文弱书生所能为。更难得的是,事后果断请罪,不居功,不慌张。
“你方才,如何想到用座垫扑灭火苗?又何以能那般迅捷?”李治饶有兴趣地问。他并未先追究舞姬失误或舞台事故,反而问起了这个。
李瑾心念电转,知道这是关键。不能显得过于“未卜先知”或“特异”,必须给出合理解释。他恭声答道:“回陛下,臣见那舞姬袖风带倒灯盏,火苗窜起,心知纱幔茵褥皆易燃之物,一旦燎原,恐惊圣驾。情急之下,见手边唯有座垫可做遮挡扑打之用,故不及细想,贸然出手。至于迅捷……臣幼时体弱,曾随一位游方道人习过几日强身健体的粗浅把式,手脚比寻常书生略灵活些,让陛下见笑了。”他将反应快归咎于“情急本能”和“学过粗浅把式”,合情合理。
“游方道人?粗浅把式?”李治不置可否,目光又扫了一眼地上狼藉的灯盏和惊魂未定的舞姬,以及那断裂垂落的透明丝线,眼神微冷。“今日这《霓裳羽衣》舞,排演之人,该当何罪?”语气已带上了寒意。
负责教坊司的官员连滚爬爬地出列,跪地磕头如捣蒜:“臣该死!臣失察!定是机关检修不利,绳索老旧,臣万死!”
萧淑妃此刻已恢复镇定,柔声道:“陛下息怒,所幸未酿成大祸,亦是祖宗保佑。这李瑾……倒是有急智,护驾有功呢。”她妙目流转,瞥了李瑾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似欣赏,又似探究。
王皇后也赶紧道:“淑妃所言极是。李瑾临危不乱,确是有功。只是这教坊司疏于职守,惊吓圣驾,不可不罚。”她将话题引向惩罚肇事者,同时肯定了李瑾的功劳。
李治沉吟片刻,摆了摆手:“教坊司一干人等,交由内侍省依律处置。至于你……”他看向李瑾,“临机应变,护驾有功,虽手段粗陋,其心可嘉。赐绢百匹,金十铤,以示嘉奖。”
“臣谢陛下隆恩!此乃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李瑾再次躬身,心中稍定。赏赐是小事,关键是在皇帝面前留下了“机敏”、“沉稳”、“有用”的印象,且这番应对,应该没有引起过度怀疑。
“嗯。”李治点点头,似乎对李瑾的谦逊颇为满意,又看了他一眼,才转向惊魂未定的众臣,“一场意外,扫了众卿雅兴。今日便到此吧。皇后,淑妃,随朕回宫。众卿且散了吧。”
帝后起身,在一片恭送声中离去。萧淑妃临走前,又深深看了李瑾一眼,那目光似乎要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透彻。
宴会戛然而止。众人心思各异地陆续退场。李瑾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奇的、探究的、羡慕的、乃至嫉妒的。杜铭挤过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瑾兄!好身手!好胆色!今日可是露了大脸了!”许元瑜也走过来,对他微微颔首,眼中带着赞许,低声道:“沉着应变,颇有大将之风。只是……日后需更加谨慎。”最后一句,意味深长。
李瑾明白他的意思。今日之事,是机遇,也是风险。他出了风头,入了皇帝的眼,但也必然卷入更复杂的视线中。教坊司的事故,真的是意外吗?那透明丝线,早不断晚不断,偏偏在御前献舞时断裂?还有萧淑妃那意味深长的一瞥……
他一边应付着周围或真心或假意的道贺,一边随着人流退出水殿。盛夏的阳光刺眼,太液池的荷花开得正盛,但他心中却无半点欣赏的兴致。
霓裳羽衣,仙音妙舞,转眼间便可成索命惊魂。这宫廷的繁华之下,隐藏着多少看不见的丝线,又会在何时,悄然断裂?
今日他侥幸拨开了砸向自己的灯盏,但下一次,那断裂的“丝线”,又会带来怎样的危机?李瑾抬头,望了望巍峨的宫阙,眼神愈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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