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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是同归于尽呢~可惜。”
被声音一惊,翻身坐起的斯黛拉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哥哥。西索又长高了很多,接近了成年男性的身量,穿着奇装异服坐到了餐桌上,俯视着地面干涸血泊中的父亲和妹妹。
浑身脏污的斯黛拉仰头看着哥哥,泪水涌出眼眶。
对一个十岁便已失去双亲的孩子,年长的兄长便是她与陌生世界最后的屏障。
“哥哥!”
斯黛拉一轱辘爬了起来,向前试图抱住西索。
然而,她浑身衣服被血液浸透后又风干。仅从味道上来判断,与地上的尸体不相上下,称为移动的活尸体也不为过。
“像是个脏苹果呢~哼哼~”
斯黛拉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踹倒在地上,外力袭击的痛苦和饥饿的感觉混杂,斯黛拉只能蜷缩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西索从坎特的外套里翻出了两张银行卡。
“不错哦~我们美丽的小姑娘就在原地等着好了,相信同事们一定会‘好心’地照顾遗孤的~呵呵。”
西索蹲下俯视着蜷缩的斯黛拉,像玩弄扑克一样把玩着手里的银行卡:“流星街正好也去过了~真是先见之明,这可是扔掉那些无用垃圾最好的地方呢,哦呵呵呵呵~”
随后,斯黛拉便只能看着西索一步一步的离开。
在门口,西索扭着腰最后看了斯黛拉一眼:“安心,期待爸爸死掉的人有很多~”
“不……”
没有管女孩细微的呼叫,西索转身便离开了这间他长大的公寓。
【爸爸的同事们】
斯黛拉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身影,肥胖油腻的联络员,猥琐精瘦的司机,还有和坎特一起喝酒吹嘘如何催债的壮汉……
假如被送到他们那里,自己会怎样,像西索说的那样被丢弃到流星街,还是称为录像的素材?
恐惧驱动着斯黛拉挣扎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冰凉的面包和牛奶,吃完才恢复了力气,继续清洁身体,更换了衣物。
要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离开这里。
叮铃叮铃——
正在把食物装进背包的斯黛拉打了个冷颤,那是坎特的电话。假如不接的话,他们会来凯特家查看吗?
叮铃叮铃——叮铃——
“喂!混蛋,你……”
“叔叔。”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没想到会是一个小女孩接了电话,但对方很快想起了坎特家里正好有一个在上小学的女儿。
“是……塞拉?塞拉酱对吧,把电话给你爸爸。”
“爸爸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叫不醒他。”
“哦……哦哦,好吧,等他醒了叫他看电话,没事了。”
“好的,叔叔。”
嘟嘟——嘟嘟——
没等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斯黛拉知道这样的拖延只是一时,无法持续下去。
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东西,站在镜子面前,背着书包似乎除了那件粉色的斜挎包有些廉价,一切是那么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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