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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杰？你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了？”

明明是五条悟的手机，讲的起劲确是藤宫凛凛。

夏油杰不想搭理，注视着千雪沉默的脸孔，把藤宫凛凛的声音断掉，似乎接通电话，只是为了向她证明，这里是他的世界。

“我讨厌她。”

夏油杰心尖猛地一跳，几乎是追问，“谁。”

“藤宫凛凛。”是的，她无法说服自己，哪怕已经转世，对藤宫凛凛的厌恶像是刻在灵魂里，一旦提起这个名字，一切不美好的记忆就会从脑子深处跳出来。

她的声音在脑子里叽叽喳喳，那张很久不见的脸鲜活的跃现在眼前。

没能听到某位名字的夏油杰收敛情绪，整个人又变得无风无波，但是对藤宫凛凛的厌恶他是同样的。

“我也讨厌她。”他平静道。

藤宫千雪好奇地挑眉，“哦”了一声，迅速调整心态，劝自己不要在无关人员身上浪费时间，她抬头看他，冷静询问：“因为什么。”

她太好奇了，藤宫凛凛的玛丽苏系统是怎么对夏油杰不管用的。而且因为系统作用，夏油杰合该是喜欢女主的。

夏油杰转身朝卧室门口走去，“她很奇怪，我一直在调查……”白炽灯亮起，卧室明亮起来，夏油杰放下手臂，语调平静，“每个人见到她都会变奇怪，变得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就连他也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变得不可理喻，和五条悟争风吃醋，就为了让藤宫凛凛眼里有他。这太奇怪了，这根本不是他，注意到这点的时候，还不算晚，因为千雪救了他，和千雪有了第一次身体接触后，他就突然变得正常了。

正常的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藤宫凛凛没发现他和千雪私下的异常，他们保持着扭曲又刺激的交往。她注意到了他的正常，于是开始往他身边凑，积极地吸引他的注意，试图再次把他变回不正常的夏油杰。

夏油杰讨厌她，不想见到她，但奇怪地无法对她说出任何撇清关系的话，于是他冷漠的避开她，一直出任务，一直和藤宫千雪见面。

直到时间第一次回溯。

……

她对上夏油杰转过身，投来的目光，沉暗的没有一丝高光的紫色瞳仁，死气沉沉没什么生命力，室内的灯光从未在他眼中留下任何晕染。

夏油杰看穿了藤宫凛凛的异样，在经历这么多回溯后，他已经成功摆脱来自她的控制，变得可以凭自主意识行事了。

但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还没有脱离这种低级陷阱。

“这个说来话长，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喜欢她，我爱你。”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出来，夏油杰听见她说什么但不在意，藤宫千雪想表明她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来自纸片人直白又病态的表白，她不禁愣住了。

藤宫凛凛怎样他不在乎，但她如果影响他和千雪的关系，那她就有事。

少年珠玉似得瞳孔中粘稠阴郁的紫深不见底，明明是浓郁又克制的情绪，可不知为何在他脸上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以为是她没听清，夏油杰眯眼笑，好脾气的又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