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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
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明明他都解释清楚了。锦麟捏捏她的脸颊:“你以为什么?觉得我出去找别的女人了?你啊你,真该找个人说说话了,一个人就知道胡思乱想。”
暇玉将头靠在他怀里,也颇委屈的嘟囔:“还不是你,不对我说实话。去乱葬岗就去乱葬岗了呗,我怎么会在乎这个。”
他咬她的唇:“真的不在乎?”她闷闷的嗯了声,知道他要什么。原本的芥蒂没了,又经他一挑|逗,也为了证明她根本就不在意什么阴气阳气的神鬼说。主动的和他缠绵亲热,锦麟顾及她的身体,没有大动作,尽兴后便收手了,不敢多索取。
—
心里一块巨石落了底,暇玉再度沉浸在自己安乐的小日子里。偶尔想起这几天神经兮兮的样子,不禁有些羞愧。自己实在是太疑神疑鬼了,亏得他耐心和自己解释,没有嫌弃自己的多疑。
以后要给他多一些信任才是。
夫妻间,本就是应该互相信任的。
这一日,丫鬟在熏笼前翻滚要熏香的衣裳,暇玉则握着一卷书,慵懒的消磨着时间,等着一会毓泽下了课过来问安。他最近坐的住板凳了,这是个好兆头,孩子有成绩,不要吝啬夸奖,她酝酿了几句夸赞的话,待会说给儿子听。
而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进来与她说了一句话,彻底打碎了她内心的安宁。她脸色一变,忙让丫鬟给她加了件厚衣裳,匆匆的到了前院的小厅。
阑信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一见夫人,便瞅着旁边一个缩头缩脑的小厮道:“夫人,这是天香楼来的跑腿小厮,他说……他说老爷在那玩,身上没银子了,差他来取。”
暇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根一直紧绷的弦,在这会断掉了。
天香楼,在那玩,还欠了钱。
双目瞬间蒙了一层水雾,心里疼的她说话都费劲。一旁的丫鬟吓白了脸,赶紧扶着她坐下:“夫人,要不要叫大夫?”
暇玉摆摆手,对那天香楼来的小厮道:“你这狗东西,长了几个脑袋?敢来指挥使府来要银子?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那小厮立即跪下,告饶:“奶奶饶命啊——真的没错。奶奶您只需差人跟着小的回天香楼送钱给老爷,便知真假了。冤枉了小人没关系,小人的命本就不值钱,可万万不能坏了大人的兴致啊。”
暇玉深吸一口气,唤过阑信,低声吩咐:“你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悄悄溜进天香楼。假若老爷在,你先别和他说话。如果他看到你特别吃惊,你立即若无其事的走开。如果他看到你,主动找你要银子,你再给他。切记,他若是脸色不对,你决不能和他说话!”
阑信应道:“小的记住了!”瞄了眼下面跪的跑腿小厮:“这人怎么办?要他给小的带路吗?”
“捆起来,先关着!”
“是。”
阑信朝那小厮哼道“走吧,随我支银子去见我家老爷!”那小厮一边作揖一边往外走,很快就不见了。等他们走了,暇玉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知道锦麟到底在没在天香楼。
翘首期盼下,一个时辰后阑信就回来了,他搔了搔后脑,回话:“夫人,老爷的确在那,小的按照夫人您的吩咐,在老爷面前晃了一下。老爷看到小的,好像很生气,但什么都没对奴才说,小的就回来了。”
下|身隐隐作痛,她扶住桌沿痛苦的问:“他在那做什么?”
“与几个姑娘喝酒。”
她终于熬不住了,捂着肚子,道:“快扶我回去……快叫大夫来……”
—
府内的大夫忙活了半晌,施了安胎针,她胎相算是稳住了。至于大夫告诫的勿急勿燥,保持心态平和,她是没法做到了。
她现在只想等穆锦麟回来,给他一耳光。
到底是他把她给骗了,出去喝花酒鬼混了。虽然不知道天香楼的小厮是受谁人指使来告密,但确实让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还要感谢那个幕后心怀不轨的人,否则的话,她不知道要被穆锦麟骗到什么时候。
冷静,冷静!不能生气,孩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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