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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刚从宣政殿过来,五爪金龙张牙舞爪盘踞在玄色龙袍上,随着走动似活了过来。
面色冷沉,令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越发不可逼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威严。
他大步走近跪在青石上的少女,看清她眼里蓄着的泪。
分明什么也没说,可她抬眸看他的刹那,仿佛有无尽无言的委屈。
孟桓启冷脸弯腰将她抱起,径直往玉华宫走去。
丰熙三人跟着起身,小步跟在身后。
眨眼之间,青石路上已不见了人影。
大宫女丹莹咳了一声,“娘娘,陛下和云婕妤走了。”
舒裳晚遗憾收回视线,顿了片晌,陡然跺脚发脾气,“好端端的陛下怎么来了。她肯定会和陛下告状!”
飞荷无所谓地劝,“就算云婕妤告状又如何,陛下看重娘娘,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怪罪,娘娘只管放宽心。”
舒裳晚一顿,看着她不语。
飞荷莫名,“娘娘怎么了?”
“你说得对。”
舒裳晚蓦地一笑,“有父亲和姑母在,陛下怎么也不会怪罪本宫,是本宫杞人忧天了。”
姑娘声音娇媚,话里话外皆是矜傲与有恃无恐。
飞荷垂睫,眼里讽刺一闪而逝。
就算当上贵妃又如何,依旧是当初那个粗鄙的庶女,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大姑娘相提并论。
她兀自出神,没注意舒裳晚嘴角带着冷意的哂笑与藏在眼底的嘲讽。
“景赏完了,走,回凤仪宫。”
……
进了玉华宫,孟桓启将云镜纱放在床榻上,伸手去掀她的裙子。
云镜纱一惊,连忙按住他的手,惊慌失措问:“陛下要做什么?”
“朕看看可伤了。”
云镜纱红着脸摇头,“只跪了不到半盏茶,哪有这么娇贵,没关系的。”
孟桓启坚持,“朕看看。”
云镜纱只好磨磨蹭蹭地松开手。
嫌她动作太慢,孟桓启将她两只手腕拉开,一手撩开裙摆。
“撕拉”一声,白色绸裤在他手中碎成两半。
白皙圆润的膝盖上微微泛红,并未伤着。
孟桓启舒了口气,“可疼?”
云镜纱摇头,“跪着的时候有些疼,现在不疼了。”
“拿药来。”
话音甫落,丰熙上前,将手里圆罐一递,退了下去。
云镜纱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孟桓启勾起药膏,轻柔涂抹在云镜纱膝上。
“疼吗?”
她收回目光,小声道:“不疼的。”
上完药,孟桓启问:“发生了何事。”
云镜纱倒也没添油加醋,“去御花园碰上了贵妃娘娘,她让我剥枇杷,我笨手笨脚的,把枇杷撒了她一身惹怒了娘娘,被罚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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