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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食黯奴风波三魔礼卫总督长（第1页）

青鸾舰队持续追踪那股集群黯元素的动向，发现其并未远遁，反而就潜伏在他们先前活动区域的附近，距离青丘镇仅咫尺之遥。南潇第一时间将这一情况警示了罗宁，要求他提高戒备。

与此同时，对臻谷发现的食黯奴的身份核查陷入僵局。除已确认其中有三人为失踪近半年的冥合教信徒外，其余个体的身份信息竟无一人能够查证。

“真是太奇怪了，”南潇对着房名的全息投影喃喃道，“血液、指纹，脸部识别，竟然没有一个能在官方信息库查到的。”

房名并未解释道：“穷奇星系战争结束后，孚玉星是第一批宣布成为“自由星”的行星之一，即所有移民，无论是我们人类、还是来自幽冥鬼海的鬼方族——都可以不用登记身份信息进入孚玉星。据近年官方不完全统计，未登记人口约占总数五分之一。说白了，登记者可享受社会福利，未登记者则免于缴税，多数人仍会选择前者。所以根据我的推测，这些食黯奴，很可能是短期来孚玉星的劳务工。”

“你分析的有道理，但即便是未登记劳务者，也是社会群体的一部分。如此多人同时失踪，不可能毫无风声。。。”

房名看出南潇正在思索详细的调查，连忙摆手打断：“南潇，孚玉星的定居点太多太杂了，我们没有人力能够全面调查，而且舰队直接插手孚玉星的事务并不妥当。依我看，不如在神道会上把这件事丢给白龙常，让他来处理。”

“是啊……眼下也只能先如此了。”南潇长长叹了口气，转而问道，“对了，白龙常还在天虞星吧，他已经见到冥海皇了吧？”

“见了。无成当时也在场，整整一个下午，两位老人家都在追忆当年穷奇星系战争的旧事。另外，无成说，白龙常明天要返回穷奇星系。”

“这么快？”南潇精神一振，“那我也得加紧准备了。”

在神道会会议开始前，南潇第一个要见的就魔礼卫总督长潘立肆。

魔礼卫是监督高维能量使用的最高机关，独立于整个孚玉星行政体系，他们的态度对神道会至关重要。实际上，潘立肆又曾是南潇第一位弟子，他们的师徒关系仅维持半年——潘立肆便从多闻院转投至持国院。这一选择背后的现实考量：两院虽同为南天门星域的四大神道院，但在政坛上的影响力却判若云泥。持国院作为最大政党“天门党”的人才摇篮，在整个星域中长期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

这些年间，南潇断续听闻潘立肆在政坛平步青云，却始终有意避开直接会面。心里既有一丝为弟子展翅高飞的宽慰，又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这般复杂心绪，加之身份地位的微妙变化，让南潇刻意维持着距离。

但这次事关重大，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见上这一面。

在魔礼卫最高中心，“高维之眼”中再次相见，南潇记忆里那个与罗宁相仿的清瘦少年已经消失了，他的身形已壮阔了不止一圈，昔日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被一层圆润的弧度取代，脸颊也显出几分富态的松弛，甚至透出一种久居权位、疏于实战所带来的微妙油腻感。

在魔礼卫最高中枢“高维之眼”重逢时，南潇记忆里那个清瘦少年已彻底消失。潘立肆身形壮阔了许多，昔日棱角分明的下颌变得圆润，脸颊显出富态的松弛，甚至透出久居权位带来的些许油腻感。

“南潇大师许久未见。您来孚玉星，也未告知学生一声。”

潘立肆恭恭敬敬地将他迎入，但南潇心底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太清楚魔礼卫的风格——无论权力斗争还是案件调查，他们都如精密冰冷的机器，只按规则与利益运转。

“是啊，很久不见了。上一次……还是你告诉我转投持国院的时候，如今你已是魔礼卫总督长了。”

“多亏南潇大师您的教诲，没有您哪有我今天。”

“总督长大人太客气了。”

“我实话实说，每次我在重要场合提到自己是星域第一人的弟子时，大家都会对我刮目相看。”

。。。

几句礼节性的寒暄过后，南潇很快将话题引向正题。他说明青鸾舰队此次召集神道会，是因为在孚玉星境内发现了集群出现的黯元素，以及一批身份无法查明的食黯奴。在整个陈述过程中，南潇刻意使用了“意外发现”、“偶然”等措辞，竭力避免让对方产生青鸾舰队是刻意前来插手地方事务的印象。

“确保弦力、灵素等高维能量的合法与规范运用，始终是我们魔礼卫的首要职责。孚玉星的情况确实存在其特殊性，例如本土势力的盘根错节，以及异族移民带来的多元习俗差异。。。但请南潇大师放心，我和我的同仁们始终恪尽职守。今年，我们更是提升了巡查等级，每个人的工作时间较去年平均增加了1。5个小时。。。”

潘立肆的回复条理清晰，却完全是一套标准化的官方辞令之下，这让南潇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继续深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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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思索时，潘立肆将一盏茶汤，轻轻端到南潇面前，姿态恭敬如昔。

“老师，其实我们一直把您当自己人，有些心里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哦，请说。。。”南潇愣了愣这才接过茶盏。

“无成舰长与房名大师，此刻应当都在天虞星吧。”潘立肆用一句近乎自问自答的话作为开场，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南潇，“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冥海皇陛下的那个日子已经不远了，未来星域的时局动荡，即便是青鸾舰队也需要早做准备。”

南潇心中骤然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淡然一笑道：“我想即便发生一些变故，但这跟我们舰队也没太大关系，舰队的职责是穷奇星系的巡防。。。”

潘立肆轻轻摆了摆手：“老师您可能还没往下想。。。往好了说，如若无成舰长继承大统，那么青鸾舰队舰长一职便将空缺出来。”

“总督长大人说笑了，”南潇立即回应，“无成从未觊觎过皇位，我更未曾想过他会离开舰队。”

“这与舰长本人的意愿无关，关键在于冥海皇的想法。当年冥海皇指定由您和房名大师辅佐皇子，恐怕就有此番深意。何况，穷奇星系关乎整个南天门星域的稳定，地位至关重要。”潘立肆抬手轻呷一口茶，语气转而低沉。

“刚才是往好了说。往坏了说……天虞星高层，无论政坛还是皇室，对无成皇子另一半血统历来多有不满。冥海皇的偏爱，反而为他积聚了更多隐形的敌意——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整个青鸾舰队。。。”放下茶盏后，他的目光中略过一丝寒锐利，“无成皇子未能掌握权柄，那么接下来青鸾舰队能否存续，恐怕都将岌岌可危。”

潘立肆的话如同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刺中了南潇深藏的心事。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僵，竟怔在了原地。

凝固数秒后才回过神，他掩饰性地将茶盏凑近唇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总督长大人，不好意思，我想我们扯得有点远了。”

“是啊。。。不好意思老师，在这个话题上我说的有点多了。”潘立肆淡淡一笑，“您是为了神道会来的，这次议题很重要，黯元素和食黯奴的异常活动的确该引起更广泛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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