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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瞅了,没戴眼镜就别勉强。”大顺说,“我们班实力跟他们其实差不多,打得不相上下,只差4分,不到最后还真不一定输。”说完看了眼周围还喘着气的一圈。
“所以你俩还杵这儿?”
“这就走。”贺景阳见看球无望,拉着蒋骏豪灰溜溜撤了,走之前还不忘问一嘴:“赵老师,您再考虑一下,别跟卢老师说呗。”
大顺摆手赶人,“赶紧走,赶紧走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好好好,我们立刻回去上自习。”
看他们走远后,大顺瞧一眼表,突然拍着脑门说:“糟了,我还有个会要开!”
他走之前还不忘叮嘱观众席:“你们接着加油,千万别停,球可输,气势不能输。”又和球员交代一句:“你们尽力就行,关键是别受伤。”
一班众人“嗯嗯”点头说好。
其实并不像大顺说得那样轻巧,他们能追上比分多亏场外的加油声干扰。趁对方频繁失误乱了节奏,他们才勉强有上手的机会。
对面力量和速度都更胜一筹,与之抗衡着实耗费体力。现在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修整,灌水的灌水,擦汗的擦汗,调整呼吸的尽快调整。
夏思澈正喝着水,一双目光却始终注视着他。
他不自在地又喝了一口,问:“怎么了?”
黄宇恒看一眼他手里的水瓶,又看一眼地上,说:“你喝的……好像是我的水。”
这……
不过夏思澈丝毫没有尴尬,他从容地咽下刚才那口水,反过来问黄宇恒:“你平时在寝室也没少用我杯子啊。”
黄宇恒:“……”也是啊。
周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吃瓜相,“咦,原来你们还有这种癖好。”
夏思澈、黄宇恒齐声:“滚!”
祝池找了个角落坐下,没注意其他人的动态,安静的休息对他现在来说显然更重要。
一运动他就容易红温,汗珠顺着下颌流下来,他没带毛巾,正准备去外套兜里拿纸巾,却又想起来——外套落教室了,压根没带出来,于是只好徒手擦汗。
也是在这时,一条雪白的毛巾横在面前。
“喏,凑合用吧,干净的。”宋时说。
祝池抬眸,只见对方面色如常,除了头发湿了些,几乎看不出运动过的痕迹。对比之下,他真像只红烧完的羊头!
“就这一条?”祝池没接,而是问。
“嗯,”他没给人拒绝的机会,直接将毛巾塞到他手里,“快擦,擦完我好擦。你怎么运动完反应这么大,像高反严重的落汤鸡。”
这个比喻简直离谱,祝池被逗笑了,他也没推,拿着毛巾擦完递给他。
等宋时再接过的时候,薰衣草间混着薄荷的清香,他细细擦着额角的汗,不自觉多嗅了几下。
“你怎么这么慢,刚还催我。”祝池嘟哝一句。
“怎么,我的毛巾诶,不是我想擦多久擦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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