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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他怎么那样胆小?白瑜年感到很懊恼。
哥哥只会像鹌鹑一样的去逃避,以他们俩的关系,自己只要缠得够紧,白瑜年并不觉得他没有一丝可能性。
可惜过去没有办法再去重返,如今时过境迁,什么都不一样了。
就连哥哥,也变了好多,变得那么伤心,所以说宴雪然才是最该死的人,要是哥哥在他身边,他才舍不得沈朝总是难过。
“笃笃”两下敲门声,白瑜年抬眼去看,发现是个老熟人。
秦朔空手进来,进来也不说话,表情思虑重重,他甚至无心关心白瑜年的伤势如何,而是反复回想刚才在大厅里一闪而过的熟悉面孔。
沈朝啊?怎么会那么像。
“你来干什么?”白瑜年拧眉看他,自他在哥哥葬礼上与宴雪然撕破脸,原先两人身边的那些人他更是无暇去装出旧时模样。
只有一个秦朔,还横在他面前,偶尔替宴雪然说句好话,或者小心跑来探问哥哥的旧事。
“哦哦……”秦朔反应过来,“我听说你出事了,这医院是我家的,我来看看你。”
白瑜年脸偏过去,赶客的意思很明显。
秦朔忍不住分享:“我刚刚在大厅看到了一个和沈朝长得好像的人……”
原来他也遇见了。白瑜年下意识想要否认,转念又换了话:“那个人我知道,叫楚朝,你说巧不巧?”
秦朔心砰砰跳,声音都哑了一点:“你认识啊?真的好像。”
白瑜年眼刀子飞过来,轻飘飘“嗯”了一下。
秦朔还想再说话,又听病床上人开口:“宴雪然那个贱人,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发疯,怎么钱还没被骗够吗?”
“不如你把那个楚朝引荐给他?反正他们长得一样。”白瑜年露出点讥诮的笑意,“哥哥死了他知道后悔了,他真那么喜欢哥哥吗?我看不是,他只是愧疚吧,你不觉得?把那个楚朝塞给他,他指不定就正常了。”
“你别这么说他。”秦朔想反驳,可好像又扔不出什么证据出来,白瑜年话说的的确不错,宴雪然之前对沈朝的态度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实在没有办法去替宴雪然说话。
见秦朔脸色几变,白瑜年嘴角的讥诮意味更浓:宴雪然最好不要有把“楚朝”当替身的想法,不然那也太下贱了。
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要是连这点诱惑也禁受不住,哥哥实在也太惨了些。
他倒不怕宴雪然发现哥哥的身份,因为那不会再有一点作用:他们俩之间隔着的,是哥哥的一条命。
现在唯一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也只有哥哥身边那个病秧子短命鬼未婚夫了。实话说,白瑜年不认为自己可以抢走属于那个人身上来自哥哥的关注。
可凭借着过去,他或许能得到哥哥心中的一席之地?哪怕只有一点儿也好。
白瑜年想,做小也没什么的,他实在熬不住没有哥哥在身边的日子了。
从白瑜年的病房离开后,秦朔动作很快,迅速找人调查了楚朝的信息。
看着照片上那与沈朝几乎如出一辙的面孔,秦朔神思失焦,想不好要不要把这个人放到宴雪然眼前。
于情于理他不应该这样,可是宴雪然如今的状态糟糕,他担心对方哪天一时想不开,会丢下许多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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