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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简倒希望崇山明看中的是他的脸,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胜算,难以被横空出世的,更好的某某,比得溃不成军。
他掏出一根烟,在手里捏了几秒,又放了回去,推开轻薄的门,踏着雪走到了崇山明的车前。
毯子披在戏服外面,还是显得单薄,脖颈被冻的通红,像是纱帘后藏起的鸽血石,朦胧绰约。
“崇哥。”车窗降了下来,薛简慢慢的垂下了眸,“您有药吗?”
他把烫伤的手背微微抬起,只给瞥了一眼,就飞快的收回,“有点痛。”
“化妆间有。”崇山明说完这四个字,车窗就又升了上去。
薛简又站了两分钟,哑然失笑,转身离开。
狗东西,脾气真不小。
第20章
拍完最后一场夜戏,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薛简已经困到没力气了,脚步虚浮着,抓起包就往车站走。
他的大脑已经没法去思考首发车几点来,抱着公交站牌柱压了过去,身体在靠上去的一瞬间,眼睛也闭上了。
风雪压人,说要升温,却没有一点儿要变暖的迹象,他打了几个寒颤,把手缩回袖子里,用衣服包着手,继续抱着柱子。
那辆埃尔法停到他跟前的时候,薛简已经差不多睡着了,头隔着帽子贴在冰凉的柱子上,意识逐渐远去。
“简哥?简哥!”小安扯着嗓子喊,薛简还是无知无觉。
没办法,小安下了车,拍打着他的后背,薛简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松开扒着柱子的手,摇摇晃晃的站着。
“小安…”薛简跟喝了假酒似的,敷衍的笑了一下就蹲到了地上,重新把头埋进了膝盖里,很快又抬起头来挥了挥手,“你往旁边站站…挡着我等车了。”
“困傻了吧。”小安啧了一声,使劲的把薛简从地上拖了起来,拉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
“唔…”薛简好像不明状况的傻鸟,头来回的摆着,视线落到崇山明的身上以后,一下子顿住了。
跟强制开机了一样,薛简彻底清醒了,低头抠着手不说话。
“家在哪?”崇山明先开了口,薛简没法把装死进行到底,只能小声地回道:“把我放附近地铁站就行。”
“坐地铁…等着一头栽到铁轨底下去,也是个上热搜的好办法。”崇山明冷言冷语的,能冻死人。
薛简哑了好几秒,最后无奈的说了一句,“崇哥,有屏蔽门挡着,掉不下去,能掉下去人的…叫轻轨。”
轮到崇山明沉默了,薛简得意的勾了勾唇,大少爷,没常识了吧。
小安夸张的哈哈大笑,“简哥你干嘛说出来,小心我哥把你扔下去。”
“怎么这么想你哥。”薛简看着崇山明的脸色,“崇哥高风亮节,绝对不会见死不救,欺负老弱病残的。”
“老弱病残?”崇山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你占哪一个?”
薛简十分刻意的缩了一下手,把烫红的一大片缩在衣袖里,委屈的挑起眉眼,“都不占。”
“薛简。”
崇山明忽然叫了他一声,抬眼看看小安后,又把眸子垂了垂,轻笑了一声,似是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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