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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发现,内里漠然的确是真,只不过更像是他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隐形盾牌。
他说他这种人不值得。
或许这才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一种不堪一击的萎靡写照。
付迦宜承认自己共情能力太强,尤其当共情对象是程知阙时,这种能力被放大数倍。
她握住他的手,没急着乱动,故作轻松地笑问:“现在能看你了吗?”
得到允许后,付迦宜将他手往下移,脸颊轻蹭他的手心。
视野恢复光明,她重新去看他,发现他眼里有由波澜过渡到平静的余温。
程知阙亲了亲她温热的嘴唇,没再说什么,“睡吧。”
“我好像还不是很困。”
他闷声笑,“刚才做的时候,是谁喊又困又累。一边说不要了,一边夹那么……”
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讲出口,被她捂住嘴。
付迦宜不想承认,“……你听错了,我从来没说过这些话。”
他扣住她后脑,将她按进怀里,“嗯,是我听错了。”
付迦宜下巴抵着他胸膛,仰面看着他。
没了方才那股颓丧感,他又变回原来那副无懈可击的样子。
知道他现在需要休息,付迦宜不再开口,任由自己被抱着,闭眼酝酿睡意。
过了会,突然想起什么,她试探出声:“程知阙,你睡着了吗?”
头顶传来低沉一句:“还没。”
付迦宜说:“你刚刚说,往后别再为你伤心了……思来想去,我还是想说,其实是因为在乎才会伤心,你对我而言,根本不是什么不值得的人。”
时间分秒过去,程知阙始终没作声。
付迦宜原本还想等他回应,不知不觉把自己等睡着了。
程知阙缓缓睁眼,盯她不施粉黛的脸。
要怎么回应,他连“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这种保票都无法打。
可这一瞬间,想和她好好走下去的念头也是真。
-
酒店窗帘遮光,分辨不出具体时间,付迦宜半梦半醒,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昏暗环境中,程知阙摸黑点开台灯,拦住她腰身,将人从床沿捞回来。
付迦宜尚且还有一丝意识,察觉到腹部贴近一只手,顺腰线往下,带着凉意,在皮肤表面游离。她没睡饱,实在懒得动,又觉得有点难捱,下意识嘤咛一声,想示意他别碰。那块薄薄的贴身面料被挑开,他用指节轻刮,等她稍微放松些,开始用两指探路。
付迦宜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不知道程知阙睡了多久,瞧着他抖擞的精神状态,两相对比,反倒是她更像两三天没怎么阖眼那个。
他不打一声招呼,冒然闯进来。一切发生得突兀,付迦宜不受控地在他背上留一道挠痕,另一只手攥住被单。
她没法再睡,拖着软绵尾音,短促地“嗯”了声,呼吸不断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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