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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阙说:“不像。”
她问他原因。
“不是还没被吃干抹净?”
听出他话里的挑逗,付迦宜呼出一口热气,夹起一个袖珍奶黄包,转头塞进他嘴里。
程知阙挑挑眉,将食物咽下去。
昨晚耗费太多精力,付迦宜今天实在懒得运动,又怕积食,稍微有点饱腹感便没再动筷,坐回自己的位置,左手托腮,目不斜视打量他。
程知阙吃相很斯文,胃口不算大,平日里根本瞧不出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她总想着多观察几次,看能不能有新发现。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忽起一阵风,像是要下雨。
程知阙问她要不要回屋,付迦宜摇摇头,说在外面再待会——感觉最近和他在床上度过的时间比较多,都没怎么好好相处过。
她放眼去看阴沉沉的天色,感慨出声:“马上要到秋天了。”
程知阙看她侧脸,“不喜欢秋天?”
“有一点。法国秋冬的温度不低,但那种湿冷特别刺骨,叫人受不了。在巴黎的时候,除了正常上下课,年底那几个月我基本都不出门的。”
顿一下,付迦宜转念问起,“你还记得吗?北京的秋季是什么样?”
“干燥风大,室内需要开加湿器,不然夜里容易被渴醒。”
付迦宜笑了笑,“突然很好奇你穿秋冬装是什么样子。”
程知阙笑出一声,“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付迦宜没应这话,只说:“不过还好,不用好奇太久,很快就能看到了。”
程知阙面上依旧带笑,目光却偏淡。
风又大几分,掀起草坪表面的灰尘和棉絮,有些呛鼻子。
付迦宜终于受不住,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继续刚刚那话题:“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你已经陪我过完了一整个夏天。”
程知阙扫了眼她手背的嫩白皮肤,把玩她虎口处的软肉,“确实挺快。”
付迦宜脚步略微顿住,语气里不乏认真:“我们以后还会一起度过每个一年四季。”
她不喜欢法国的秋冬,可只要想到有程知阙陪在身边,好像所有坏天气都能心甘情愿忍受。
一个人的喜好憎恶一旦开始因人而异,是否意味着越陷越深。
他们近期正处在如胶似漆的阶段,她暂时不愿细想,更懒得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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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这些话时,听筒里庄宁的语调平平,隐隐带了些丧意,跟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太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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