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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衫、外袍,内衬,她小心翼翼的一件件为他脱了,不见半点厌烦,动作温柔得盈满了怜惜,生怕动作太大会将他弄坏。
坐在腰上解不开腰封,雪聆想往下坐点,却发现有些不舒服。
她蹙眉,瞥向他。
青年肤如玉,沉目有光,遗风清冷,无半点除冷淡以外的神情,却像是主人刚买回来的玩物,被人迫不及待弄得乱七八糟。
不难受吗?
雪聆若有所思,想到以前小白到春季会发-情,虽然他不像小白是真狗,万一也会呢?
清贵的青年变得成发-情的狗,霪荡得吐着一截舌头,再也维持不了清冷的清高姿态。
莫名的,她思此竟有莫名的兴奋,但很快便压下了。
她起身跪在他腰间两侧,抬臀越过不舒服的地方,重新坐在他的大腿上,继续解腰封。
很快辜行止上衣便被褪下,只剩下薄薄的绸裤,露出的赤白胸膛常年虽因不见光惨白无色,过分不正常的白皙了些,但不显瘦弱,能分明窥见他胸腹薄肌隆起的纹理。
雪聆死死盯着他隆起弧线的胸肌,忍不住抬手握住自己小得可怜的胸。
她长到至今,还虚长他几岁,竟比不上他。
都怪她的油水都被这些贵人吃了,所以她才生得如此瘦弱。
雪聆恨他一眼,散着眼装不经意,狠狠抓了他一把。
这次辜行止无法维持冷静,胸膛的呼吸变重,长眉蹙得似在忍耐什么,脸庞肉眼可窥地泛起一抹红,淡薄得毫无血色的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出口却变成古怪地轻哼声。
雪聆倒没得寸进尺,趁他不注意很快便松开手,旋身去够放在床头矮柜上麻布粗制短褐。
因她坐得较远,想要勾上,需得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胸膛。
柔软纤细的女子身毫无预兆压来,他霎时僵直了背脊,半倚靠在床架上的下颌微抬,乌浓的眼似沁水的黑曜珠,沉着雾。
雪聆对他如对待最喜爱的珠宝,仔细将他上身的一些擦痕抹上药,打算再褪去他身下的长绸裤。
手指刚触及他的腰带忽然被抓住,雪聆茫然抬眸:“你方才答应了,都给我。”
青年湛然若冰玉,淡声道:“这个,我自己来。”
雪聆低眸看着自己消瘦得他轻而易举握住的手腕,小声道:“你不方便,而且你现在是我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辜行止没见过她的脸,但每次从她讲话声中,总会勾勒出一位瘦骨嶙峋的女人,眼黑脸瘦,说着气儿怯弱的话,满不在乎生死。
她说得没错,他现在确实‘不方便’。
辜行止松开她的手,点漆黑眸无目的地盯着她,淡薄无血色的唇微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好。”
雪聆不知他怎么莫名笑了,歪头打量他眉目如点,色笑袭人的模样,无端身后生寒。
她忍不住往身后看。
春光明媚,已是晌午了。
“该用午饭了!”雪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从他身上下去,随手将短褐丢在他的身上。
丢下一句自己换,她趿拉上绣鞋往门口跑去。
辜行止侧脸面向她离去的方向,瓦檐缝隙漏下的春光落脸上,一点点落成清冷的晦涩。
从未有人如此侮辱过他。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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