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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枕看书看的入迷,他左手持纸,右手执笔,看到有意思的妖和捉妖鬼的故事,还要拿蘸饱满墨水的笔轻轻在上面勾画,做重点标记。
沈迟侧脸打量他,裴枕对他毫不设防,看到有意思的地方,胸口微微靠向桌子的方位,腰弯了些,伏案写字,衣襟领口处空空往下掉了一点,有些空荡,修长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了沈迟面前。
沈迟的目光顺着他弯曲弧度优美的脖颈流连下去,裴枕的里衣贴身,勾勒出他盈盈一握的细腰。
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动了动,宽厚的大掌虚虚抓握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师父的腰,他好像确实可以一只手抓握住
沈迟目光幽深,他的记忆里,那里也很软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手心空空,他指甲刺进手心,用了点力,手背上的青筋勃发,沈迟的舌头抵了抵自己的牙根,有点不是很满足。
裴枕坐踞在书桌前,那是一个类似趴跪姿的姿势,臀部压在脚上。
或许都是男人,又是他的徒弟,临睡前裴枕没有在意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下身只穿着一件裘裤。
沈迟的目光扫视下去,裴枕白色轻薄的裘裤压在腿上,脚上没穿鞋,饱满的臀部抵足坐在光洁纤细的脚踝上,脚趾蜷曲,足尖泛红
乌黑浓密的墨发尽数披在脑后,沈迟甚至可以看到他修长脊背的凹陷处。
不知道脱了衣服,又是何等的好风光
沈迟神色变幻,他把研磨的墨块一放,两只手撑在地上,往后一仰躺,又撑起一只腿踩在毯上,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挡住了一些视线,姿势随意又慵懒,他扫了眼自己的膝下,以裴枕的角度看不出来什么。
这时裴枕微微泛红的眼尾瞟过来,带着淡淡笑意问他:
“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沈迟声音低哑:“师父,你高看我了。”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裴枕脸上出现疑惑:“你在说什么?”
沈迟说话一字一句咬着:“师父,下次晚上不要随意给别人开门,很危险的。”
似乎意有所指,裴枕脸上一懵,他把手上的书本和笔放下,转过脸认真地问:“有什么危险的?”
沈迟没回话,笑了,从胸腔中发出的愉悦闷笑,让裴枕意外的后背发凉。
裴枕看着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他是神仙,有什么危险的?哪个妖鬼敢来扰他?
卢风和沈迟就更别谈什么危险了。裴枕蹙眉,六年还是太长了,他已经跟不上沈迟的节奏了,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现在就连说话都听不懂了,真的是他岁数大了吗?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沈迟:“你今年是不是要及冠了?”
他们凡人好像是二十及冠来着,沈迟十三岁离家就跟着他了,他还算是他的义父,勉强能称作他的长辈。
如今沈迟身边没有任何亲人了,他作为这个名不符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长辈,虽然看上去也只比他大几岁,但是好歹他又是义父又是师父
他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只是送什么好呢?裴枕沉思。
沈迟没想到他突然问起来这个,他起身,凑上去,高束起的发丝扫落肩头,在他耳边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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