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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留在原地会不会被发现那可就不好说了,沈迟飞快追上裴枕,压低音量问:
“我说,裴公子我们不打招呼就来似乎不太好吧。”
从来想去哪就去哪的裴枕淡淡道:“知县有说晚上不能来凶案现场吗?”
沈迟一愣:“这倒没有。”
裴枕冷哼:“那不就得了。”
他一边说,一边动作不停地翻着室内的东西,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地面、屏风、桌椅,甚至连床上花纹杂碎的被褥都翻动了。
沈迟跟上:“裴公子,您在找什么?”
裴枕:“我在找”
忽然,裴枕目光一凝,他左手拿着一个枕头将丢未丢,右手缓缓捡起来床缝里的东西。
那是一根很长的白丝,只有丝线一般粗细,硬度有些像头发,垂在手上,若不是特别留意去分辨,打眼一块看,几乎会以为只是一根白头发。
裴枕勾唇:“找到了。”
第22章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洁净的帕子,将这跟白丝包裹在帕子中,路过沈身边时,理所当然地吩咐他:
“你,把这里恢复原样。”
沈迟:“……”
他看着乱翻出来的一些小物件,屋内东倒西歪的桌椅,以及已经快要拖到地上的被子,十分无语。
这就是叫他来的原因?
还原他弄乱的现场。
他当大半夜叫他来做什么,竟然只是为了叫他打扫卫生来的……
浑然不觉被人嘀嘀咕咕的裴枕正信步闲庭,他绕过屏风,避开沾染到鲜血的地面,站到了红木桌子旁,也就是凶手行凶的位置,而后,推开了窗户。
凉意带着冷风吹了进来。
晚上,那月下清潭在月光的反射下,波光粼粼,竹叶的影子倒映在裴枕的脸上,显得孤寂高深。
因为发生了一场命案,许多原本住在这里的秀才们都搬出去住了,幽寂的可以听到风声。
沈迟很快便收拾完里面的东西,出来的时见裴枕站在窗边沉思,感觉有点奇怪,他走过去。
凉风习习,景色幽幽,屋檐下木兰花的香气顺着风钻入他鼻中,若不是因为发生命案院子阴气森森的,就光是站在这里欣赏月下清潭,听鸟或鸣涧,都能心生无限欢喜。
眼前这一幕,他虽然不太懂风花雪月,但也曾在话本子里见过,若是再有佳人在侧
若不是知道他们是来查案子的,此情此景,简直
“像不像在幽会?”裴枕冷不丁地开口。
沈迟的心声突然被说了出来,他僵硬地扭头。
他该点头还是摇头?
父母做媒,三书六聘嫁娶是常事,男女未曾见过面就把婚事定了的更是不少,反而幽会一词,听着便禁忌,宛如钉上了“偷情”的耻辱柱,在沈迟有限的记忆里,向来只在话本中看到过。
幸而他们是两个男子,就算幽会、偷情也没什么,不会惹得别人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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