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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婳忐忑回复:“几年前跟闺中姐妹一起习练的,她家里有亲戚曾在宫里当过舞伶人,出宫以后,技艺还在,我们便跟着学过些舞步皮毛。”
宁玦点点头,没有再问其他细节,好似对她所言并不起疑。
他征询问道:“你休息时可看我舞剑,我若练得乏味了,可否赏赏舞呢?”
原来是为这个。
白婳迟疑了下,垂着眼,想了想后还是应允点了头。
此刻他所提的任何要求,只要不违她的底线,她都愿意去做,去努力完成。
宁玦唇角稍扬,抬手抚了下白婳肩头,旋即背身迈步,离她远些。
站定后,抽剑出鞘,闪过寒芒。
他身形沉稳,剑身却迅疾变幻连绵,慢慢渐入佳境,剑身仿佛成了活物,如灵蛇吐信,又似游鱼戏浪。几套连招使出,雷劈电掣。剑气呼啸间,地上枯黄的落叶全部被席卷而起。
而宁玦站在最中心的位置上,月白衣袂飘飘,面庞冷酷清寒,与剑的寒光相映衬,脱俗出尘,不似凡人。
赏心悦目。
白婳看得愣愣出神。
她不敬心想,哪怕是对剑意一窍不通之人,只赏公子的清逸身姿,大概都能看得尽兴。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宁玦收敛锋芒,挥剑速度渐缓,直至慢慢停下,收剑入鞘。
他微有喘息,走到白婳面前站定,看着她,眼神从锐利凛寒,变成冰山消融一片旺泉。
白婳脸色微赧,因他目光过于灼灼。
她垂目,从袖间拿出干净的帕子,伸手递给他:“公子擦擦汗吧。”
宁玦未接,怀抱着青影剑,只将身子稍微前倾。
白婳迟疑,想了想,还是依从了他。
两人身高有些差距,她脑袋只和他肩头平齐,想要伸手够到他额头实在有些费力,白婳为难,提起一口气,踮起脚尖努力凑近他。
她动作小心翼翼,手帕挨贴上他前额时,呼吸轻轻屏住。
太近了……吐息喷薄,直钻颈侧,引起不同寻常、无法克制的痒。
白婳心跳加快,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动作艰难继续。
脚踝酸累,她身形晃了下,稍有不稳。宁玦眼疾手快,抬手扶在她腰后,提醒她道:“小心点,别摔了。”
掌心贴着她的腰,热感汹汹传感。
白婳绷着力道,慌忙拭好汗,站稳后立刻退开半步。
宁玦收手,没有再为难她,只道:“我歇会,看你。”
白婳敛了敛衣裙,硬着头皮走到宁玦方才练剑的位置,默默给自己鼓气。
风声起,舞步蹁跹。
她轻灵旋转,慢慢找到了感觉。
今日,她身穿的是一套粉霞纱绫锦绣流光裳,与宫廷中常见的霓裳羽衣很相似,都是裙摆斑斓,层叠飘逸,倒是极适合跳舞的。
白婳紧张,尽量收着跳。
扭腰甩袖时不敢那么放肆招摇,有意将动作幅度做小,收敛妩媚与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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