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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而蝙蝠侠从不接受胁迫。”你专注的看着他，仿佛碧海蓝天般澄澈的湛蓝眼睛，只盛得下他一个人。

“布鲁斯。”

你从床上站了起来，轻轻地落在地上，随后缓慢而坚定地向布鲁斯走去。

“我爱你。”

你痴迷地看着他，摁住了他放在腰带上的手，又抬手轻轻抚上他英俊的面庞。

你想要他永远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将他夺走。

29

在做完最后一项魔法检测之后，布鲁斯不得不承认，超人对他表白完全是自己的意志，不受任何外力的影响。

这令布鲁斯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狂热到令他恐惧的渴望。

答应他，答应超人，答应卡尔，答应克拉克。

这不正是你一直所渴望的吗？

有多少次蝙蝠侠和超人并肩作战，击溃一个又一个难缠的敌人，你们配合无间，默契十足，有多少次，你想扯下那个光明之子的头颅，狠狠地吻上去。

你们就像是手与手套，彼此契合。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与你这样合拍的朋友、搭档、爱人……

但是，不，布鲁斯，不……

布鲁斯不断后退着，看着克拉克深情的眼神，属于蝙蝠侠的那一部分先于感性对他发出了轰鸣的警告。

太甜蜜了，太美好了，也太虚假了……

超人现在就像是传说中用歌声引诱水手的人鱼，远看美妙动人，但是一旦靠近，就会被拖入无尽的深海，无论布鲁斯怎样挣扎，呼喊，都无法逃脱这层深渊的包裹。

马上就要被他抓住了。

布鲁斯的瞳孔猛地一缩，发鬓的冷汗不断落下，在超人靠近那一刻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这是一种完全出于生物本能的恐惧，就像是生物链中素食动物面对更高阶的食肉动物一般，出自本能的警告。

布鲁斯，逃——快逃——

超人伸手轻轻抚过了布鲁斯的脸颊。

他发出喟叹：“我真得爱你，布鲁斯。”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答应我呢。”

布鲁斯僵硬地转头看着超人的表情。

出于直觉，布鲁斯理解了超人的表情。

他在疑惑，他在不解。

这个非人类的心中似乎充满了不解，祂在向布鲁斯提问。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是我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告诉我，我下次一定会藏好，不会让你发现的。」

布鲁斯由衷的感到心脏的阵痛，为他的朋友，为他的搭档，为他的克拉克。

他看着这双无机质的蓝色瞳眸，不得不将心中那仅存的一丝妄想，亲手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