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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把人带去婚房是不是不太好,毕竟那是婚,房。”他加重语气,自以为很委婉地在提醒他。
庄淙一个巴掌打上他后脑勺:“你是一傻缺二货吧。”
方时朗一脸懵地看他:“我嘴严,不会往外说。”
庄淙又一个抬手,他立马缩起脖子,压着胸口的火气没好气地说:“刚过去那出租车看到没。”
方时朗点头。
“你嫂子坐车里。”
————
笪瑄给两人买的婚房是东区的大平层,骆嘉离开后庄淙只去过一次,还是为了把提前送到那的行李又原封不动地搬回了市区的房子。
骆嘉打电话问他要地址和大门密码的时候,庄淙正在酒桌上。
今晚的酒局陪的是总公司来的领导,庄淙喝了不少,上车就磕眼,司机轻车熟路地把他送回小区,庄淙睁眼后才发觉地方不对,他揉着太阳穴,嗓子沙哑:“抱歉啊老孟,我喝多上车忘
了说,我今晚回东区的房子。”
客厅留了盏灯,庄淙轻手轻脚推开主卧的门,床上整洁地没有一丝褶皱。
他愣住,回头看到走廊对面的客卧紧闭。
一个小小的人裹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边,安静地像只软趴趴的兔子,庄淙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默默地看了半晌,帮她关了窗户,轻轻退出去。
早上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骆嘉恍惚了半分钟,客厅有男女的对话声,心里咯噔一下,顶着凌乱的头发打开门。
庄淙坐在餐桌前闻声抬头,客厅里确实多了一个没见过的中年女人。
没等她开口问,庄淙主动解释:“这房子没人住过都落了灰,我找个阿姨来打扫一下卫生。”
骆嘉点点头,关上门重新躺回床上。
她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要该怎么和庄淙相处,也知道住客房只是暂时的,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东区偏远不好打车,骆嘉早上跟着他的车去学校。
早八点的高架堵的水泄不通,庄淙说:“我今天要去趟南京。”
“晚上还回来吗。”
“回来。”
骆嘉有点失望,原本想着他要是不回来今晚她就不在那住。
以前幻想着赚大钱买别墅,如今住进来,大而空旷的让人觉得后背发凉,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
骆应晖下午休假回家,他对于骆嘉公派出国的态度和常景殊截然相反。
年初骆应晖就有调动的消息,半年了还是没动静,饭桌上常景殊没忍住问了一嘴,他哼了一声:“这可不能随便说,免得有些人坏我事,现在的人,都坏。”
常景殊这会子还没察觉到话有什么问题,仍关心的语气问着:“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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