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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又躲哪去了?
还是说,之前的一切,只是她做过的梦?
邬映月不信邪的戳了下额头。
肿胀的疼痛从额前传来,邬映月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没有费心思去寻找,缓过神一会,开始打量起光罩外的环境。
外面很是空阔。
两三条水草随着水波飘摇,其色苍翠,在盈盈水光中,好似一抹绿飘带。
水草之下,光滑圆润的鹅卵石铺满了水底。
几只拇指肚大的小螃蟹在石头缝中横行霸道,偶有小鱼路过,瞧见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便飞快地躲开了去。
有点无聊,又有点好笑。
邬映月看完左边的场景,便收回视线,望向右边。
右边的景色显然不同。
邬映月看见一间破败的木屋,一棵枯瘦的小树,还有一柄横插在鹅卵石中,锈迹斑斑的长剑。
长剑一半剑身没入石中,一半裸露在外,被辨不清品种的螺贝藻类爬满。
绿色和墨色的污垢缠绕着剑柄,纵然隔出一段距离,邬映月还是瞧见底下刻印极深的两个字——
封天。
封天剑?
好耳熟的名字。
邬映月盯着那柄长剑,脑子里缓缓浮出前世泡在藏书阁中,看过的一堆古籍。
没记错的话,有本古籍的名字,专门记载了一柄上古神剑。
那把剑,就叫封天。
邬映月那时年纪小,古籍晦涩难懂,她一顿乱啃完,便抛之脑后。
多年时光散去,邬映月再回忆起,只记得一句:“诸神叛我,一剑封天。”
何其骄狂的一句话。
当时的邬映月还是一枚小小的筑基修士。
入峰十余载,依旧是同辈中的垫底。
那时她的少年心气已被磨平,成天东奔西跑,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敢翻出这几个字细看一番,然后再抱着书本沉沉睡去,做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瑰丽江湖梦。
只有在梦里,她才敢说那样的话。
只有在梦中,她才能学得书中人那样的意气风发。
以前,她常常在想。
若是不入苍衍宗,她是不是会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散修。
每天抱着根木枝子,都能练得开心。
她不用受人冷眼,也不用惴惴不安地讨好谁,服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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