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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向我,眼神清澈,没有逼迫,只有理解和一丝淡淡的忧色:“我知道,这个安排……可能会让你很为难。亦玫那边,肯定会有想法。”
她总是这样善解人意,这种体贴,此刻却像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更加无法硬起心肠。
“我这次来,不是替老太太做说客的。”她轻轻摇头,语气恳切,“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对于小谦的工作,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他是你的儿子,我相信,你一定会为他做最好的安排。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和小谦……都能理解。”
她没有提任何要求,没有施加任何压力,只是将选择权,以一种极其柔和的姿态,重新交回到了我的手上。但这“理解”二字,却比任何咄咄逼人的质问更让我感到沉重。她越是这样退让,越是凸显出我的“亏欠”和她独自抚养儿子的“不易”。
我看着眼前这个温婉的女人,想起我们共同生活的那十年,想起白谦小时候的样子,想起母亲那句“她这么多年不容易”……一种混合着愧疚、责任和旧日情分的复杂情绪,最终冲垮了我内心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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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母亲“贴身助理”的安排,是必须的,那等同于向黄亦玫宣战。但完全将白谦排除在外,于情于理,我都做不到。尤其是在白晓荷如此“通情达理”的对比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避开了她温柔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斟酌着开口,声音依旧放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晓荷,你的难处,我明白。妈的安排……确实有些欠考虑。直接跟在我身边,目标太大,也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非议,对小谦的成长未必是好事。”
我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她的反应。她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任何不悦。
“我是这样想的,”我继续说出了在脑中盘旋了许久的折中方案,“不如,先让小谦从业务部或者市场部的基础岗位做起。这两个部门是公司的前线,最能锻炼人,也容易做出成绩。让他凭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往上走,这样积累的经验也更扎实,将来……也能更服众。你觉得呢?”
这确实是我能想到的,在母亲压力和家庭稳定之间,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平衡和妥协。既没有完全违背母亲的意愿,将白谦拒之门外,又避免了将他置于风口浪尖,直接刺激黄亦玫。
白晓荷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这个答案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嘴角牵起一个浅淡而温顺的弧度:“嗯,你这样安排,考虑得很周到。我相信你的决定都是为了小谦好。就按你说的办吧。业务部或者市场部,都可以,看他自己的兴趣。”
她如此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远低于母亲预期的安排,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这份“懂事”,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着我内心最愧疚的角落。
“谢谢你,晓荷。”我由衷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却又掺杂着更深的复杂情绪。
她微微笑了笑,那笑容里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很快便消散无踪:“不用谢我,阿哲。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我们之间……是啊,我们之间,隔着十年的光阴,隔着另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早已不是简单的“我们”了。这份认知,让咖啡馆里温暖的气息,都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
然而,我低估了黄亦玫的消息网,更高估了这份“折中”方案所能起到的缓冲作用。
白谦入职业务部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甚至没等到正式任命下达,就已经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传到了黄亦玫的耳中。
我回到家时,立刻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空气像是被冻住了,冰冷而滞涩。兰姨接过我的外套时,眼神里带着欲言又止的担忧,悄悄指了指二楼书房的方向。
我心中暗道不好,硬着头皮走上楼。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主灯,只有书桌上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而孤寂的光芒。黄亦玫就坐在那片光晕里,背对着门口。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处理文件,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像。但我能感觉到,一种压抑到极致的、仿佛随时会爆发的风暴,正以她为中心,无声地席卷着整个空间。
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玫瑰?”我试探着叫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背影僵硬,透着冰封千里的寒意。
我走到她身边,看到她面前摊开着一份集团内部的人员架构图,几个关键部门的位置上,已经被她用红色的笔,重重地圈了出来。而在新近入职人员那一栏,“白谦”两个字,被她用笔尖狠狠地划了无数道,几乎要将纸张戳破。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知道了?”我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再隐瞒。
她终于缓缓转过头。台灯的光线从侧面打在她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深深的阴影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连失望都已耗尽的冰冷。但那双眼睛,如同两簇在极寒中燃烧的幽蓝火焰,死死地盯住我。
“苏哲,”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凌相互撞击,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清晰的齿音,“你终究……还是让他进来了。”
“玫瑰,你听我解释……”我急忙开口,想要说明这只是基层岗位,是无奈之举,是权衡之下的结果。
“解释?”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台灯的光影在她脸上剧烈晃动,“解释你怎么在你母亲的压力下妥协?解释你怎么在你的‘愧疚心’驱释下,为你那个好儿子铺路?还是解释你怎么把我,把乐仪,当成傻子一样糊弄?”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怒和受伤的情绪,像终于冲破堤坝的洪水,汹涌而出:“老宅宴会上的羞辱还不够吗?老太太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和我的女儿们贬得一文不值!这才过去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把她的宝贝孙子迎进门!业务部?市场部?呵,说得真好听!这难道不是他踏进苏氏核心的第一步吗?!你今天让他进业务部,明天是不是就要把他调到你身边?后天是不是就要把整个苏氏都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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