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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探禁地冰霜轨迹（第2页）

穆宁雪扶住她，声音紧绷：“你撑不住了。”

“还差一步。”穆雨晴颤抖着将伤臂抬起，让血滴落于残页之上。

血珠触纸，未被吸收，反而在纸面游走，银白纹路自动延伸，如藤蔓缠绕断裂符文。残句浮现：“冰霜为引，心火为契……魂归之处，凰鸣自启。”

穆宁雪瞳孔一缩：“这是……封凰仪的残句。”

穆雨晴未应。她盯着残页末段，那里本应空白，却不知何时凝出一道霜痕——细密、蜿蜒，如她平日施法时霜花自然流转的轨迹。

可这轨迹，组成了阵型。

她闭眼回忆，每逢满月，她施法时霜气总会自发绕行特定路径，像被某种力量牵引。她一直以为是魔力习惯，如今才知，那是冰凰本源在无声绘制。

“这不是战技。”她低语，“是唤醒之径。”

她以指尖轻抚霜痕。冰凰本源在心口轻鸣，霜痕微光一闪，映出半个残缺图腾——半只冰凰展翼，下方刻着三行小字，却已模糊不可辨。

穆宁雪俯身细看，忽然伸手按住她手腕：“这图腾……与家主密室中的残图一致。那是失传的‘封凰仪’最后一页。”

穆雨晴呼吸一滞。

“可那仪式，是为封印而设。”穆宁雪声音低沉，“不是唤醒。”

“或许……”穆雨晴指尖仍停留在霜痕上，“封印，本就是唤醒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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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霜痕突然颤动，银白纹路顺着她指尖蔓延，竟在她掌心勾勒出一个完整符阵雏形。那阵型与残页上的不同，多了中心一点，像心脏搏动，又像火焰初燃。

冰凰本源剧烈震颤，她胸口发烫，仿佛有什么即将破壳而出。

穆宁雪猛地将她手扣下：“别再催动它。你已经快到极限。”

穆雨晴喘息着点头，指尖离开霜痕。符阵光影消散，可掌心余温未退，银白纹路仍隐隐浮现。

穆宁雪将《霜渊录》残卷收入怀中：“我们得离开。”

穆雨晴扶着石架起身，左臂血仍未止。她低头看那滴落的血珠，忽然发现——血滴落地，未晕开，反而在冰砖上凝成细小霜花，排列成与霜痕一致的轨迹。

她心头一震。

穆宁雪已走向殿门，忽听身后一声轻响。

穆雨晴跪倒在地，左手撑地，血从袖口涌出，在冰面绘出半道符线。她抬头望向冰柱，那模糊影像再度浮现——女子执手划阵，冰霜成轨，阵成刹那，冰柱崩裂，一道火光自寒中升起。

影像消散。

她颤抖着抬起右手，指尖轻触冰柱表面。霜气自发凝聚，顺着她指路，勾勒出与血迹、残页、掌心完全一致的轨迹。

穆宁雪回身，看见那冰上符阵，声音冷得发颤：“你根本不是在学它。”

穆雨晴望着那阵，轻声道：“我是它在……借我之手，重新写下。”

她指尖未收，霜气仍在蔓延，符阵渐成。冰柱内部，一道裂痕悄然浮现，自下而上，直指顶端。

血滴落，凝霜成线，最后一笔即将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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