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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知知,还要不要继续?
程宵翊敢强吻她,仿佛顺理成章般。
如果说做爱是因为欲望,但在她心底接吻却不是,唇齿相接的亲密,是出自心意相通的喜欢,像是竭泽干涸的游鱼,岌岌可危,却相依相偎。
俞薇知被他吻得全身脱力,鼻尖萦绕着男人侵略感十足的气息,他眸色深深:“接吻记得伸舌头,下次我再教你。”
“……”
像是怕她不信,程宵翊逼近,手却虚放在她胸膛前,似乎要窃走她的心脏,墨黑眸子揭露心底翻涌的情潮:“知知,你心跳得好快。”
低沉暗哑的声音,是蛊惑,也是魔咒。
他轻喘着气,坚实的胸膛起起伏伏,笃定又认真的注视着她。
俞薇知只觉得危险,感官敏锐地警示她抓紧逃离这里,以免发生更不可控的事情。
她讨厌一切掌控不了的事情,某些未知的、神秘的、随时会旁枝别出的意外。
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响,海上天气瞬息万变,刚才还星河璀璨,眼下竟起风了。
“嘀~”
程宵翊却牵着她的手,自顾自开了房门,随后一并挤了进来,强健的体魄,狂乱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烫得她几乎没办法思考:“程宵翊,你的房间在对面!”
他眯了眯眼,理由找的冠冕堂皇:“谁家夫妻分房睡,对吧?”
总统套房似乎都是千篇一律,整个以香槟色为主调,从内到外透着无与伦比的奢华和高级,他装模作样的参观,她则去吧台猛灌了两口冰水,像沙漠中干渴贫瘠的旅人。
五分钟后,俞薇知平复好心绪,但客厅那边却静得悄无声息。
他又在作什么妖?
她走过去,只见程宵翊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侧脸轮廓刀刻斧琢,旁边放着他不知从何处翻出来的医药箱。
袖子缓缓挽上去,原先包扎好的纱布绷带竟然被血洇透了,刚刚他用蛮力拽她,估计是一不小心扯开了伤口。
手臂上青绿色的血管像植物的根茎,仿佛下一秒能开出靡艳绮红的花。
程宵翊眼尾潋滟着烟花色,卖着惨:“知知,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求你。”
毕竟他这伤,是因她而起。
她还做不到冷眼旁观,嘴上却不饶人:“活该,有外伤还敢喝酒。”
“习惯了,就算是天才也需要努力。”
她先用棉签蘸了双氧水和碘伏消毒,又根据他的指点,纱布一圈圈缠着仔细,因为不熟练,时不时还让他疼一下。
两个人在灯光里对着坐,四目相对的瞬间,她颊侧一烫。
程宵翊表情是勾人,且放浪的痞意:“知知,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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