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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深温柔询问道:“怎么不在床上等我?”
温末浅看着陆知深白色衬衫上晕开的水痕,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生病真的是太糟糕了,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意识的木偶娃娃很是迟钝,只想安静呆着或者睡觉。
但他现在并不想睡觉,他只想安静的呆在陆知深怀里,汲取更多陆知深身上的温度。
他用手圈住了陆知深结实的腰,像只受伤的小兽,撒娇道:“难受,睡不着。”
陆知深缱绻的抚摸着靠在他怀里的圆脑袋:“我去给你拿药,吃完药就不难受了。”
温末浅听话的放开了陆知深,不一会儿陆知深递了杯感冒灵冲剂和一把感冒药给他。
“小心烫。”
温末浅小心翼翼的喝了口,不烫。
他就着药一口气全喝完了。
冲剂不苦,他也不怕吃药,但陆知深不知从哪儿拿了颗糖喂给了他,草莓味在温末浅的口腔中弥漫着,这颗糖是团团的。
因为团团真的很喜欢一切关于草莓的事物。
陆知深突然将椅子上的一小团腾空抱起,温末浅慌乱的攀上了陆知深的肩膀,用手勾住了陆知深的后颈,害怕摔倒。
被子一半搭在温末浅身上,一半落于地。
陆知深没管落在地上的被子,他只是将温末浅身上的被子拢的更紧了些,抱的也更紧了些。
他并没有抱着温末浅回到床上,而是又重新抱着温末浅落座到了椅子上。
温末浅脸上没什么血色,整张脸白的就像一张可以随意涂鸦的白纸,发红的鼻头和眼眶被衬托的愈发引人注目,怜惜。
陆知深大致猜到了温末浅流泪的原因,从今天下午开始温末浅整个人看上去就蔫蔫的不是很好,直到吃到那碗馄饨温末浅身上才泛起了一丝暖意。
那丝暖意一直持续到了今晚,在帮团团洗澡时降到了冰点。
陆知深不经意的扫了眼被光反射到落地窗上的白影,像哄小孩儿似的轻拍着温末浅的背,沉吟道:“温末浅,我不笨,你知道的。”
“我知道,你985毕业。”
温末浅听见陆知深字正腔圆的喊出他名字时心脏被向上提了提,他发现他和陆知深一样在心里默认了喊全名就是做错事的讯号。
他笑的很勉强,像是刻意迎合。
陆知深抱着怀里的小暖球,自言自语道:“我今天和团团还有妮妮相处的时候,其实一开始还挺烦躁的,可能小孩儿都很敏感所以团团起初不怎么愿意和我亲近。”
“我从来不喜欢把自己的精力过多分给任何可能会给我带来麻烦的人、事、物,但很奇怪只要是关于你的人、事、物我总是能表现出超乎自己预料的热情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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