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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造不可吗?”
“嗯,前线吃紧,宝舟维修尤为重要,刘叔都要上舟帮忙了。”
“哦。”
枫树下。
安小安娇娇的向郎画白絮絮叨叨,郎画白懵懂的回应着每一句。
嬉笑间,二人依偎着看完一日又一日的夕阳余晖。不知不觉时,毛绒的狼尾轻轻圈着安小安。
与此同时。
烛火旁,面对棋局沉思的伏榕透着一丝烦躁,她二指拈着黑子,微微敲着棋盘。
“阿伏,你怎么不喝药?
伏榕闻声回看,目中低沉,她面露犹豫,几次哑然,缓慢问道:
“红缨,药中加了什么?”
“”
目光低垂,看向汤色如常的药,练红缨如鲠在喉,伏榕落下黑子,主动走近,端过汤药。
“我说过,无需添加你的精纯之血。”
“我本是药,于你有益。一两滴而已,我想你好受些。”
“你看我好受吗?”
伏榕语气急促,满眼心疼,但见练红缨如做错事般内疚,于心不忍的叹了口气,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红缨,我并非责怪你。只是我无法接受,我的舒缓是以伤你为代价。”
“嗯。”
练红缨垂着头,声音闷闷。伏榕轻轻将人揽入怀中,慢慢揉搓着黑发,将担心表露。
“这些时日,我常常担心飞升会害了你,我亦常常担心不飞升,也会害了你。”
“阿伏”
练红缨沉思片刻,挤出笑容,微微推开伏榕,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还记得当初将我带出深山时,所舞的枪法么?”
“自然。”
“我那时爱极了你这把银杆红缨枪,故而取命红缨。”
说罢,练红缨走向谢雪沾溪枪,将其递给伏榕,笑眼弯弯的说着:
“再舞一遍给我看。”
“好!”
伏榕单手持枪,神采飞扬的来到庭院,未动真气只摆架势。
呼吸轻吐,伏榕双眸精光四射,双臂稳健有力,谢雪沾溪枪出如龙,破空之声断不绝耳。忽而枪尖下探,碎步前进,赫然一招拨草寻蛇。
足下飞沙走石,身姿掠影,由探转攻。皎洁的月光下,枪杆熠熠生辉,枪尖如雨散寒芒。
练红缨双手抱胸,侧头倚着门框,浅棕色的眸中满是伏榕的自信英姿。思虑变为决定,练红缨笑着说道:
“安姑娘已经将远航宝舟造好,阿伏,我们明日出发吧。”
伏榕闻声收势,银枪杵地,没有言语,月光镀在身上宛如谪仙。练红缨几步上前,为她擦去细汗,小声承诺。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合欢宗,照顾好我们的家。”
“还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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