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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私人医院里。
陈佐躺在看管严格的病房里,盯着天花板内心一阵绝望。
那天董昭年离开之后,仓库里空无一人,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后面他彻底昏了过去,还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结果睁开眼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滴着点滴。
前一天早上,他不仅收到了道德委员会的谴责函和罚款,还被媒体爆出了利用职务之便以公谋私、贪污巨款和恋童癖的丑闻。
今天,他就被州议会解雇了。
若说上面那些就是董昭年处理掉他的手段,他还能接受。
可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可就太难接受了,他还不如直接死在仓库里好了,陆聿森那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心烦,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弟弟呢,给他带来麻烦不说,还把自己拉下了水。
病房的门被推开,护士进来给他换肩膀上的药。
“好了,有事按铃。”重新绑上绷带时,护士这样吩咐他。
门刚被轻轻关上,十几秒后又重重被推开了,陈佐烦躁地看过去,结果瞬间呆滞住了,来者正是这几天让他恐惧焦虑的人。
陆聿森穿着暗灰色的大衣,脚下一双黑色的马丁靴,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绅士,他若无旁人的在沙发上坐下,拿过闻璋递过来的温茶浅浅饮了一口。
男人什么话也不说,但看过来的眼神让陈佐内心发毛。
终究是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折磨,陈佐叹了一口气,奄奄道:“陆总,交易那批货算我免费送给你了,我弟弟你想怎么处决就怎么处决吧,求求你放过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是董昭年他妹啊,要是知道我就换一个了。再说了,我只是告诉董昭年他妹在你手上,根本没透露其他信息,你也不用对我赶尽杀绝吧,我求求你绕我一命吧。”
陆聿森平静地听完这一堆话,不仅没回答,反而撑手思考道:“陈议员左边那只耳朵是怎么消失来着。”
“……”陈佐咽了一下口水,脸色一阵苍白,那是一段他不想提及的往事,一个午夜梦回被惊醒的噩梦。
陆聿森站了起来,走到他床边居高临下地说道:“算了,虽然你的耳朵一无是处,但还是让它发挥最后一点作用吧,毕竟从今往后,陈议员就再也没有耳朵可用了。”
他接过闻璋递过来的手机,轻轻地放在陈佐耳边。
电话里,狼狗的犬吠声和男人的惨叫声陆续传来,隔着屏幕都能让人毛骨悚然,起一身鸡皮疙瘩。
陈佐一边听着弟弟的惨叫,一边嗫嚅着嘴:“饶、饶了我吧。”
陆聿森把电话挂掉,面无表情嗤笑道:“不是我说,原先看在那批货的情面上,我还能放过你,可你怎么出尔反尔呢?你不会还以为自己变成这样是因为董昭年他妹吧。”
陈佐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听不懂的样子,陆聿森索性把话挑明了,“之前说好的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人已经帮你放出来了,可你那批低价转交我的货,怎么和你之前说好的精度不太对呢。”
“我、我不知道啊!一定是我弟弟偷奸耍滑,不是我!求你放过我吧。”躺在床上的人慢慢明白过来,越说越激动。
“放过你,谁又来补偿我的损失。”陆聿森往后示意了下身后的闻璋,而后径直走出了病房。
门关上后,闻璋拿着水果刀捏着陈佐的脸固定住,然后快准狠地削下那只耳朵。
自家弟弟管不住,自己又没能力处理后果,挑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孩就想来贿赂他帮忙,真当他闲的。
要不是陈佐后面加上的条件——把他弟另一批货量大、市值几百万的罂粟壳低价转让给他,他还真不会帮。
现在法案还没有通过,这些东西不能在明面上买卖,按照往常可没那么容易用这么低的价格买来这么量大的东西。
结果居然敢和他玩心眼,陈佐那批罂粟壳里掺了大量的假货,要不是齐瑾州昨晚发来的邮件,他还不知道因为这个,研究出了点问题。
既然这样,那他就好好陪他玩吧,新药的临床实验正好缺点小白鼠。
陆聿森站在门外听着病房里传来的巨大惨叫声,轻蔑地勾起一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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