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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季家老祖看,自是第二种法子最实用。
这桩婚约不能解,他要乘袅至死也只能是季烆的未婚妻。
见季烆不答,季家老祖失了耐心,直接道:“如果你舍不得那文喜,那便待以后多多补偿她便是,有何好犹豫的?”
而今的文喜不过昆仑的一个杂役弟子,出身普通,季家老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倘若季烆当真舍不得这个女子,便找个机会把人纳进后院便是。
成大事者,怎能纠结这点儿女情长?季烆的犹豫,令季家老祖越发不满。
“我不是舍不得。”
季烆下意识反驳,手心紧握,“只是金丹是修士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修来不易。”
他想到文喜的努力,想到她为了这身修为付出的血汗,心头似蒙上了一层阴霾。
季家老祖看了他一眼道:“行了,这事稍后再说。
有这个时间,还是想一想接下来的比试吧。”
比起文喜这点小事,季家老祖更在意的是季烆在比试台上输给了乘袅。
想到此,他的脸色有些阴郁:“今日比试,你真的没有让她?”
他还是无法接受乘袅赢了季家麒麟子这个事实。
这场比试的输赢,关系的不仅是比斗的两人,更关系背后的家族。
这不仅仅是乘袅与季烆两人之间的战斗。
闻言,季烆脸色微变,沉声道:“以老祖眼力,应当看出了其中缘由。
请老祖恕罪,今日是我技不如人。”
承认自己不如他人,不是易事。
但事实如此,季烆也不屑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身为大乘期的季家老祖当然看清楚了。
正因为看清楚这场比试不摻假,明白乘袅赢得堂堂正正,他才越发难以接受。
斗战台上那红衣帝女出手果断、满身战意的模样似乎还历历在目,在看到战台上乘袅的那一瞬,他脑海中冒出了却是另一道身影。
季府最重要的宝库里珍藏着一幅画。
画里的是一个女子,鲜衣烈烈、惊采绝艳,与乘袅有几分相似。
这幅画乃季家最厉害的那位先祖所作,从未显露于人前,只小心藏在宝库中。
那画中女子,正是元祖乘微。
元祖的光芒实在太强烈了。
强烈到过去万年,还有人对她念念不忘,犹记得她的荣光。
但她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再厉害,又有什么用?死人,便该无声无息。
季家对乘氏俯首称臣万年,已足够久了。
这个天下,不需要再出一个元祖,乘氏更不能再生一个‘乘微’了。
季烆不知季家老祖心中所想,见他沉色不言,顾不上多想同命蛊之事,只担心老祖对乘袅生出不满,忙道:“袅袅能赢我,有一部分原因在于那根能噬魂噬血的藤蔓。”
比试结束后,因为各种事,他还未来得及反省这一次的失败。
而今正好可以回顾一番,细细分析。
输了一回便已够了。
噬魂噬血的藤蔓,季家老祖脑中一闪,脱口道:“噬魂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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