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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钟楚,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你生气了吗,为什么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
安雁清在跟一个花瓶说话?
安雁清将一个花瓶当成了她?
钟楚将汤放在桌子上,意识到安雁清喝醉的事实,先是松了口气,先前那股来路不明的紧张跟着松懈。
但很快的,她反应过来,莫名有些不舒服。
她仔细打量那细细长长的白瓷花瓶,怎么都搞不懂,这冷冰冰毫无生命的物件,到底跟她有哪点相似之处?
人喝醉了,脑子不太好使,眼睛也不好使吗?
钟楚不由皱眉,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试探性唤:“安雁清?”
安雁清眼神迷离,没看她,怔怔看着手中的小花瓶,小心翼翼问:“钟楚,你为什么还不理我?你真的生气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花瓶没生气。
钟楚是真要生气了。
突如其来的胜负欲出现得莫名其妙,可她这么大个活人,活生生杵在安雁清面前。她却跟抱着宝贝似的,死死搂着那破花瓶不肯撒手?
她这个真人,居然还抵不过一个花瓶吗!
“安雁清!”
这次,安雁清好像听到了。
她将花瓶郑重举起,放在自己眼前,弯唇笑了:“钟楚,你还愿意理我,你没有生气。”
钟楚:
她气极反笑,笑着笑着,又有点无奈。
这么多年以来,她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安雁清喝醉的模样。相比钟楚听过的,其他醉鬼的“壮观”发疯事迹,包括她自己喝醉后,“非礼”安雁清的惨痛过程。
安雁清喝醉后,只是将花瓶当成她的举动,倒显得尤其乖巧。
她的指尖刚碰到花瓶,安雁清就猛地收了手:“别动我老婆。”
她防备般瞥她一眼,抱着花瓶,直直转了个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钟楚:……
行。
她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心中的无奈满到快溢出来。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安雁清身旁坐下。
想抱着就抱着吧。非要把花瓶当成她,那就当成她吧。好歹安雁清死抱着花瓶不撒手,但心里还记得,那是她老婆呢。
花瓶在安雁清心中是她,她那么认真的抱着花瓶,四舍五入,钟楚可以当作她现在抱着就是她。
纠结花瓶和真人的关系并不重要,先哄安雁清把醒酒汤喝了,才是当务之急。
她正要开口,却见安雁清将花瓶小心搂进自己怀中。
她低着脑袋,难得有些情绪低落。怔怔看了花瓶半晌,闷声问:“喂,钟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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