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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用力扶住前排靠背,指节泛白,胸腔因为憋气的窒息升起刺痛,气得牙根痒痒,忍不住问:“苏姐,钟楚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苏弥跟她很久没有联系,那天在钟家时,突然给她发的那些奇怪的资料,安雁清完全没有多想。
她只以为,苏弥身为钟家的医生,受钟家长辈所托,试图以这种方式,教导刚领证的小妻妻一些生理常识。
虽然这种方式简单粗暴了些,再怎么说,也比钟家长辈们亲自出面,来对两人讲解这些事情好得多。
至于苏弥选择的方式……以她的性格,还真不是做不出来。
妻妻一体,她对钟楚的调侃,不过是出于一种,苏弥给她发了,肯定不可能漏了钟楚那头的微妙心理。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不是钟家长辈们授意的教导,完全是钟楚给她埋下的深坑。
她站在坑边徘徊,正在衡量坑的深度,钟楚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一脚给她踹了下去。
这一来一回的几句话里,苏弥或多或少觉察出几分异常。
她神情犹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说出实话:“大小姐就是说”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忍不住轻咳一声:“她有一个朋友。”
难道还真有一个朋友?是她自己想错了?!
几个字一出,安雁清显然懂了她的意思。
她稍稍放松了些,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所以,确实是有这么一个朋友。”
苏弥被这对小妻妻绕糊涂了,思绪陷入混沌,开始怀疑起自己来:“真有这个一个朋友?”
安雁清温和道:“那当然呢。如果是我有问题的话,钟楚她”
她哽了一下,忍下到嘴边的怒火,接着说,“怎么可能好意思直接问您?”
苏弥白皙的脸皮瞬间涨红,手指无力按在自己的眼镜上,眼神上飘下飘,就是不敢看安雁清的脸。
简单一件事,却因为她过度解读,真的犯下一场大乌龙。甚至……她还将这个误会闹成笑话,直接带到了安雁清面前!
这是什么尴尬的社死啊。
她心虚理亏,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搞错了。”
这种尴尬至极的事情,涉及小妻妻最亲密的隐私,她就连道歉都道的异常艰难,哪怕想再诚恳一些,努力真诚一些,都无法做到。根本无从开口啊。
她简直恨死胡思乱想的自己,恨死“我有一个朋友”这种暧昧不明的句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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