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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始终对竺晏身上的血契格外介意,就像被抢走所有物的凶兽,不在乎这所谓的“所有权”也是他威逼利诱夺来的。
“你挡着光了。”竺晏打断了对方的思绪。
殷执不让他离开殿内,他只能随意翻了些典籍来看。魔界和仙门行文风格相差太远,看着倒也有些新趣。
“你,现在倒是胆大。”殷执眼神复杂,不知道为何竺晏一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昨日被自己接近时还会浑身颤抖,今日就敢这么直白。想到灼樊来找过对方,他脸色一沉,“又找到新靠山了?”
“靠山?”竺晏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的青衫早毁得不成样子,换了件极具殷执风格的黑袍,越发衬得面容如玉。
他摇摇头,懒得和这人说太多:“算了。”
殷执被他这副冷淡的样子噎得要死,心里都是怎么你和桓曳也是这副态度,面上又要做出毫不在乎的表情,脸色十分精彩。
竺晏丝毫不在乎他心里脑补什么,自顾自地扭了头继续看书。
传讯破空而至,殷执接来看了,意味深长地看着竺晏:“清鸿和桓曳同时回玄天宗了。”
握着书的手悄然攥紧:“同时?”
“看来你的好师尊,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在乎自己被桓曳偷袭一事。”殷执阴阳怪气地捏碎手中纸条,“玄天宗可没说桓曳做了什么,只怕还是他遮掩过去了。”
他太清楚自己这是在扭曲事实,以他对桓曳的了解,只怕是宁肯与清鸿和解生死背叛之仇,也要先把竺晏带回去。
可就是——忍不住想刺激眼前冷淡的人,看对方强忍心痛的样子。
“若是真的说了,玄天宗大乱,不是趁了你们的意。”话是这么说,攥紧的手却始终不曾松开。
看着竺晏硬撑的样子,殷执心头却说不出的烦躁。明明这就是他的目的,怎么此时也并不感到畅快。
“不管桓曳清鸿究竟要干什么,不管灼樊和你说了什么,”他上前去,不顾竺晏的反抗将人扳向自己,“记清楚你现在——”
话被突兀打断,殷执皱眉看向来自寂灭的灵力。他和灼樊不对付,和寂灭关系却还尚可。不过三人多年来一直鲜少往来,最近这两人怎么频频找上自己了。
“在这待着。”他本欲直接挥袖离去,想了想却还是在床周加了道结界,“哪都别去。”
竺晏安静地看着他消失在原地,指尖轻轻划过如有实感的结界,自嘲一笑。
“出来吧。”
果不其然,灼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意味深长地盯着如同被困在笼子中的人:“考虑的怎么样?已经过去一天了,我的耐心向来很有限的。”
“看来寂灭是你的人啊。”竺晏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挑眉回视对方,“二打一都不敢直接针对殷执,而是想办法让他和桓曳对上,你们所谓魔尊也够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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