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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出乌憬不太善于同人结交,正将气氛闹热起来。
很快便有其余人答道。
乌憬顺着话问,“这是什么意思……”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上了马车,去了雅阁摆得曲水流觞宴。
因为众人都用过膳,这次上的都是一些下酒的小菜点心,水声筛筛不停,不喝酒的人便上了些果饮子。
托着酒樽的莲叶停在谁前,谁遍起来作诗一首,作不出来的,便自罚三杯。
乌憬托着腮,一边看着他们玩,一边怔怔地想着事情,抱着自己的果饮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他不会喝酒,也就没参与进去。
一旁还有投壶掷骰等打发时辰的乐子,他也没上前参与进去,但宴后还要去学里,不能让自个真醉了过去,有些人实在喝不下,便想赖账。
刘承起身自饮了三杯酒,他是今日组这酒宴之人,对诸位同窗友人笑道,“酒令大如军令,不论尊卑,唯我是主,违了我的话,是要受罚的。”他手腕翻转,示意自己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吃不下的便自觉在宴上执行觞令,诸位都快些想个法子,要怎么罚他。”
众人哄笑起来。
唯有乌憬瞧着刘承手中的酒樽,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等人闲下来,他凑近去问,“这行酒令要如何玩?觞令又是什么?”
“我也想学。”
作者有话说:
注:“酒令大如军令,不论尊卑,唯我是主,违了我的话,是要受罚的。”——出自《红楼梦》第四十回。
第104章说真话乌乌要如何玩
“正所谓觞政,酒令也。”
“酒纠,监令也,亦名瓯宰,亦名觥録事。”
一旁的马青阳听罢,凑过来,“一看宁憬就没喝过酒,“觞”字同酒,行觞令就是行酒令,是同一个意思。”
刘承大笑,“自然,这觞政同酒令也是同意,凡是宴上饮不尽杯中酒之人,都要行这觞令。”他对乌憬解释道,“一般的正经宴上都会设一个监令,职责便是在饮宴中监行酒令。”
“这监令也叫作瓯宰,同觥録事。”
“不过今日这局组的匆忙,哥几个也不是什么精细之人,我宴请的人,便是由我来当这个监令。”
乌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身旁人又热闹去了,只有他抱着手里的果饮子,怔怔地发着呆。
宴饮结束,他犹豫地向刘承讨要了一个东西。
酉时落学。
乌憬抱着一个双手大小的精致白玉小酒坛,小跑到了宁府的马车前,他小心地将物什先递给了一旁候着的拂尘拿着。
再自个爬了上去,最后再将这酒坛双手捧过,进了马车。
“乌乌拿得什么?”端坐在马车里的人微倾身,从绯红官袍中探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想扶住瞧起来有些空不出的手的少年。
宁轻鸿今日也来接人落学。
乌憬却下意识躲过宁轻鸿的指尖,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东西,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慌慌忙忙地想将这茬盖过去,“是,是午时我被同窗请去了饮宴上吃的酒,送送,送给我了。”
磕磕绊绊,满脸心虚。
乌憬越说底气越足,“我怕它摔碎了……才躲的。”
宁轻鸿似笑非笑,“是什么酒,让乌乌这般宝贵,给哥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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