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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蓝坊的晨雾还没散,阿菀就踩着露水进了坊子。刚推开木门,就听见染缸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春桃正蹲在第一口缸前,用长木勺搅动着靛青染料,蓝盈盈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映得她鼻尖都泛着层淡蓝。
“娘娘早!”春桃抬头时,发梢还沾着片没扫净的银杏叶,“您看这缸靛青,昨晚发酵得正好,今天能染出最正的‘晴空蓝’!”
阿菀走过去,指尖轻点水面,冰凉的染料顺着指缝滑开,带着股草木的清苦香。“嗯,是好颜色。”她转头看向靠墙的竹架,上面晾着昨晚赶工染好的一批帕子,浅粉、鹅黄、月白,像一串串刚摘的果子,在晨风中轻轻摇晃。
正看着,坊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贤嫔扶着宫女的手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个食盒,竹篮把手用蓝布条缠着,看着格外亲切。“阿菀姐姐,”她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掀开盖子,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杏仁酥,酥皮上撒着层细细的糖粉,“厨房新烤的,想着你和春桃一早忙,肯定没顾上吃。”
春桃早就馋得直咽口水,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刚要去拿,又被阿菀用眼神制止了。“先把手洗干净。”阿菀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转头对贤嫔道,“妹妹倒是比我还懂这染坊的规矩,知道进来前先净手。”
贤嫔坐下时,目光落在墙角那匹“烟雨蓝”的罗裙上——那是前几日淑妃送来的料子,说是赔罪,其实阿菀知道,淑妃是舍不得宫里唯一能染出这种渐变蓝的方子。“说起来,”贤嫔拿起块月白帕子,指尖抚过上面若隐若现的云纹,“昨日淑妃姐姐来宫里坐,还跟我念叨,说她那身孔雀蓝的宫装,只有配你这里的‘雾粉’帕子才好看。”
阿菀正帮春桃把染好的“晴空蓝”布料往竹竿上搭,闻言笑了笑:“她倒是不别扭了。”前阵子淑妃为了争用新到的苏木染料,还跟柳才人在坊子里吵过一架,把半缸刚调好的“落日红”都溅翻了,最后还是阿菀让春桃重调了一缸,才没耽误柳才人给娘家送贺礼。
说话间,柳才人也来了,手里捏着支干枯的莲蓬,杆儿上还缠着圈红绳。“阿菀姐姐!”她眼睛亮晶晶的,把莲蓬往阿菀面前一递,“你看这个!我娘说晒干了插在瓶里好看,可我觉得太素了,想染成金的,能成吗?”
那莲蓬已经干透了,褐色的外壳皱巴巴的,倒有种苍劲的味道。阿菀接过掂了掂,又摸了摸莲房的缝隙:“能成。用藤黄调点赭石,慢慢渗进去,染出来是带点铜色的金,比纯金耐看。”她转头对春桃道,“取个小瓷盆来,调半盆‘秋香金’。”
春桃应声去了,贤嫔却盯着那莲蓬出神:“说起来,这莲蓬倒像我老家后山的那些,小时候我总跟着哥哥去摘,他说等我出嫁,就用莲蓬梗给我做支簪子,说‘连生贵子’……”说着忽然红了脸,忙端起茶杯掩示。
阿菀忍着笑,刚要打趣她,就见淑妃的宫女提着个食盒进来了,低着头道:“皇后娘娘,我家主子说,昨儿见柳才人染了支莲蓬,想着您这儿可能缺些固色的明矾,让小的送些来。”食盒打开,里面除了明矾,还有一小罐蜂蜜,“主子说,调染料时加一勺,颜色更亮。”
春桃接东西时,偷偷对阿菀挤了挤眼——谁都知道,淑妃最宝贝她那罐长白山的野蜂蜜。
柳才人已经蹲在小瓷盆前,小心翼翼地把莲蓬浸进“秋香金”里,指尖沾了点染料,在帕子上画了个小小的金圈。“你看你看,”她举着帕子给贤嫔看,“像不像刚升起的太阳?”
贤嫔凑近了看,忽然指着窗外:“快看!那不是三皇子吗?”
众人转头,就见三皇子蹲在坊子外的银杏树下,正用树枝逗一只瘸腿的小猫。小猫是前几日春桃在巷口捡的,右后腿有点跛,阿菀让坊里的小太监给它涂了药膏,没想到这几日竟赖着不走了。
“这孩子,”阿菀无奈地摇摇头,“说了不让他往坊子这边跑,染了一身颜色回去,淑妃又该念叨了。”话虽这么说,却转身对春桃道,“把那碟没动的杏仁酥给他送去,顺便把小猫抱进来,外面风大。”
春桃刚出去,柳才人的莲蓬就染好了,她用细麻绳穿了,吊在竹架上晾着,金褐色的莲蓬在蓝盈盈的布料间晃悠,倒像个小小的风铃。“等干了,我要把它放在梳妆台上,”柳才人美滋滋地说,“比珠花还好看。”
贤嫔忽然指着第二口染缸:“姐姐,这缸‘桃花酿’的颜色,用来做件小袄给三皇子穿怎么样?他前日还说,想要件像晚霞一样的袄子。”
阿菀看着那缸粉中带橙的染料,像极了春日傍晚的天空:“好啊,正好库房里有匹软缎,染出来肯定舒服。”她拿起木勺搅动染料,忽然想起刚开坊时,这里只有两口破缸,染出来的颜色不是太深就是太浅,如今却能调出三十多种色,连宫里最挑剔的太妃都点名要这里的料子。
正想着,淑妃竟亲自来了,手里还拿着件半旧的墨绿宫装。“阿菀妹妹,”她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笑,“这件衣裳袖口磨破了,我想着染成‘黛青’色,配你上次给我的‘月白’帕子,你看行吗?”
阿菀接过宫装,指尖拂过磨破的袖口,那里还绣着朵快褪了色的玉兰花。“行啊,”她笑着说,“黛青配月白,最显气质。”
淑妃松了口气,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担,转身看见柳才人的莲蓬,眼睛亮了:“这颜色染得真好,回头我那支玉簪,也想染成这样的金。”
柳才人立刻道:“我教你呀!春桃说,我调的‘秋香金’是坊子里最正的!”
阳光渐渐升高,照进染坊,把靛青、桃红、秋香金的染料都映得透亮。春桃抱着小猫进来,三皇子跟在后面,手里还捏着半块杏仁酥,小猫的瘸腿上多了块蓝布条,是春桃用染坏的边角料给它做的小绷带。
阿菀看着这热闹的光景,忽然觉得,这染坊就像口大染缸,把宫里的恩恩怨怨、喜怒哀乐都泡在里面,慢慢发酵,最后染出的,竟是这样温润的颜色。风从坊外吹进来,带着银杏叶的味道,吹动了满架的布料,也吹动了淑妃鬓边的珠花——那珠花下,藏着她刚用“雾粉”染料补好的玉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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