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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嚎啕,从她几乎撕裂的喉咙里硬生生挤了出来。
哭声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绝望的颤音,像濒死小兽最后的哀鸣,在巨大蜻蜓骸骨震颤的嗡鸣和粘液飞溅的淫靡声响中,突兀地炸开。
“呜哇——!呜呜呜呜啊——!!!”
这突如其来的、全然崩溃的悲鸣,让正沉溺于疯狂抽插中的三途乙津,身体猛地一僵。
那根深埋在温热宫腔深处、正被痉挛的内壁死死绞缠吸吮的恐怖性器,瞬间停止了所有狂暴的动作。纹路停止了搏动,狰狞的龟头卡在那被强行撑开、红肿不堪的宫口边缘,一动不动。
紧接着,他以一种近乎惊惶的速度,猛地将那沾满粘稠爱液和宫腔深处温热体液的性器,从葵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下体里抽了出来。
“啵”的一声轻响,伴随着大量粘液涌出的咕啾声。
葵的身体随着那巨大凶器的撤离而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她甚至顾不上那骤然空掉的身体深处传来的空虚和更剧烈的撕裂痛楚,也顾不上双腿间狼藉流淌的温热液体。
巨大的屈辱、恐惧、愤怒和灭顶的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她所有的堤坝。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抬起颤抖的、沾满自己泪水和汗水的双手,狠狠擦过糊满泪水的脸颊。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在铺满虫尸的粘滑床单上向后蹭爬,试图远离那个恐怖的源头。
“为什么?!!”她嘶喊着,声音因为哭泣而破碎不堪,却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控诉力量,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僵在原地的三途乙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她的控诉在空旷的虫巢里回荡,带着凄厉的回音:
“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走到了那里!我只是…穿了一件衣服!”她用力捶打着身下冰冷的虫尸,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次又一次…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强行…呜…”
巨大的悲恸让她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徒劳地重复着那个锥心刺骨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啊…呜呜呜…”
三途乙津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青色的眼瞳剧烈地收缩着,里面翻涌着葵无法理解的混乱风暴。
葵那崩溃的哭喊,赤红绝望的眼睛,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劈开了他意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
眼前这张泪流满面、写满痛苦和控诉的脸,瞬间与记忆深处那片冰天雪地中,另一张同样被泪水覆盖、带着无尽悲伤和不解的模糊面容重迭在了一起。
那个冻结了他、也冻结了时间的雪夜。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手抵在葵身体两侧粘滑冰冷的虫尸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支撑起他精悍的上半身。
葵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浑身一缩,以为那恐怖的侵犯又要卷土重来。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身体本能地向后蜷缩,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狼藉赤裸的胸腹。
然而,预想中的暴虐并未降临。
三途乙津只是那样撑在她上方,头发湿漉漉地垂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低着头,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葵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和虫巢深处细微的、令人不安的蠕动声在持续。
片刻后。
几滴冰凉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沉重地滴落在葵赤裸被汗湿起伏的胸口。
葵猛地一颤。
不是汗水,也不是虫巢的粘液。
那液体带着一种刺骨的、几乎能冻结血液的寒意,落在她温热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一滴,又一滴。
缓慢而沉重,像融化的冰珠,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的重量。
她愕然地抬眼。
视线穿过垂落的湿冷鸦青色发丝,模糊地看到三途乙津低垂的脸。
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青色的眼瞳,在发丝的阴影下,正无声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眼泪。
冰冷的、痛苦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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