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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息。
五息。
蓝光终于缓缓平复,铜链不动了,紫雾退回到裂缝边缘。阵法接受了过渡。
我立刻伸手,一把抽出石碑背后的玉简。
轰——
石碑猛然震颤,表面浮现出新的铭文:“解药藏于寒髓井,唯月满子时可启。”
掌铜牌松了口气:“拿到了……我们……”
话没说完,他忽然呛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我低头看自己的左手。缠着布条的伤口边缘已经开始发黑,毒素顺着血液往上爬。刚才强行催动影照镜两次,又失血过多,身体撑不住了。
“你中毒更深了。”他声音发抖。
“没事。”我攥紧玉简,指节发白,“只要还站得起来。”
持刀之人趴在地上,呼吸几乎听不见。掌铜牌想过去扶他,刚起身又踉跄了一下,扶住石柱才没倒。
我抬头看向对面岩壁。那道石门轮廓比刚才清晰了些,像是被玉简出鞘的震动唤醒。门上隐约有冰纹蔓延,寒气正从缝隙里渗出。
寒髓井……就在那后面。
“等天亮前,必须到。”我说。
掌铜牌苦笑:“出口在哪?阶梯早就收了。”
我盯着石碑。刚才玉简抽出后,星轨纹路暗了一圈,但中央主槽仍有微光流转。说明阵法还在运行,只是换了血引方式。只要不破坏第七槽的连接,平台就不会沉,也不会炸。
但没人能碰主槽。一旦触碰,就会打破平衡。
“不能碰阵眼。”我说,“但我们能走另一条路。”
“哪条?”
我指向头顶。铜链收回岩壁后,留下几处凹槽,像是攀爬用的支点。再往上,岩壁有裂痕,通往高处通风道。那种地方,通常连着旧时祭殿或侧廊。
“爬上去。”我说,“绕到对面。”
掌铜牌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变了:“你疯了?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我没答,把玉简塞进怀里,用布条绑紧。然后撑着石碑边缘,慢慢站起来。腿在抖,但还能动。
“我不走。”我说,“我得把解药带回去。”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终于咬牙:“……那你别死在半路。”
我拖着脚步走向石壁,左手贴着岩面保持平衡。每走一步,伤口都像被刀割。但我知道,只要血还在流,阵法就还在撑。
爬到第一处凹槽时,我回头看了眼平台。
持刀之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掌铜牌蹲在他旁边,手里握着半截断刃,抬头看我。
“上面要是没路呢?”他问。
我抓住房梁般的石棱,用力撑起身子。
“那就一起埋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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