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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新的危机（第2页）
我看着她。她眼神清亮，语气轻佻，可尾音微微发紧。
她知道这不是巧合。
李森莫雪傍晚来找我，没进屋，站在廊下说：“北岭巡使死前，也提过‘归尘’。他说，夜里巡查时，在粮仓后墙看见一个影子在刻东西。”
“什么时候的事？”
“七日前。”
正是主谋伏诛那天。
我当晚就去了北岭巡使的住处。房间已封，钥匙由许沉舟保管。我以整理遗物为由取来，进去后第一件事就是翻检床底暗格。夹层里藏着半张烧焦的纸片，上面残留几行字：“……归尘司夜，掌阴契之序，承影令而行……”后面全被火烧没了。
我将纸片收进袖中。
当夜月圆，我登顶屋顶，盘膝而坐，引影照镜反照自身。
镜中浮现画面：一名黑衣人背对我，站在魅影卫粮仓后墙。他手中握着一把薄刃，在砖面上缓缓刻下完整莲花图腾。刻完后，他退后一步，低声说：“她快发现了。正好，接替仪式需要一个祭品。”
画面戛然而止。
我睁眼，月光正斜照在院墙上。我跃下屋顶，沿着外墙一路走到粮仓后，借着月色细看砖面。起初什么也没看到，直到我拂去墙角一层浮灰——
一朵莲花纹赫然显现，刀痕新鲜，边缘无苔。
我伸手摸了摸刻痕深处，指尖带出一丝银灰色粉末，与我在斩首台裂缝中发现的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响。是夜巡交接的信号。
我收回手，把粉末包进布角，贴身收好。转身时，瞥见更夫提着灯笼走过拐角，影子拉得很长。他腰间挂着的令牌，在光下一闪——本该刻着“魅影”二字的地方，边缘有些模糊，像是被人磨去过什么。
我站在原地没动。
他走远后，我才慢慢抬起手，解开右腕护甲。里面藏着最后一枚银针，针尾缠着黑线。我把它取出来，轻轻弹了下。
针尖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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