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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乔恪第二天给展延带早餐,放学陪他去书店,叫他最后一节体育课留在教室陪他上分,上课睡觉还霸占乔恪的一半书桌。
突然变得不讲理,很霸道,不过乔恪都答应,都由着他。
但展延似乎怎么样也不满意,时常装作生气不理人,却又马上过来黏着他。
又过了一周,展延约乔恪去游乐园,但这次不行了。
上周末乔恪和妈妈吵架,最后妈妈说展延小小年纪就会染头发,乔恪一句“很帅啊,我也想染”,彻底惹怒了妈妈,她没收了乔恪的银行卡,停掉了乔恪的零用钱,给乔恪报了好几个周末的补习班。
乔恪也一怒之下住去了外婆家。
曾云恺问过乔恪许多次,乔恪和展延为什么这样。
乔恪不知道是不知该怎么说,还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一个月的周旋,乔恪心力交瘁,终于让妈妈松口,不再多管乔恪,但似乎一切都变了。
不确定是从哪天开始,展延不再和他的同桌换位置,展延对他的笑容变得很客气,展延很警惕地躲开他,即使只是无意间的触碰。
那个对他说“这个游戏你留着别玩,等我一起”,“今年冬天我们去北方打雪仗吧”,“等开春了我们去公园看樱花”,“你教我滑雪”,“乔恪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好了”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不见了。
留给乔恪的,只有视而不见的擦肩而过,和在靠近之后,询问的那句“有事吗?”
乔恪不再是展延的第一选项。
而难以忽略的事情也浮出水面,展延一直都有许多别的选项。
他很多同学,很多朋友,很多哥哥,很多弟弟,从前是这样,之后更是数不胜数。
展延有因为容貌和性格带来的许多魅力,他能虏获许多人。
和人心。
乔恪有时候庆幸这样也好,这本来就是他的生活轨道,他们的许多作息和习惯本就不一样。
他再也不要介意展延因为他的犹豫没有答应一起去做某件事,就转头去找了别的朋友。
也不想因为以为展延只是邀请了他一个人,到了却有一桌的同学而感到不是很开心。
也不会因为展延他为了其他便利,也去做别人的同桌而感到烦心。
展延对谁都这样,乔恪不特别。
从前他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展延,现在更没人说。
一切只是回到乔恪原来的样子。
说过不许任何人加入只有他们两个的小组,又再拉进来一个人,无所谓,实验而已,几个人做不是做。
故意拒绝所有人的组队,也不是要等他,就只是喜欢一个人参赛的感觉。
好好的体育课不去上,叫别的朋友来教室打游戏,嬉戏打闹,吵得心烦,手机被交了吧。
……
只是不知不觉的,乔恪发现有些叛逆也很爽,比如不好好上体育课,偶尔撒点小谎,带漫画书去学校。
他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高二新学期,新课程大家重新分了班,他们不在一个教室,也不是一个楼层。
新书下发,乔恪翻开了第一页,他拿起笔,在左下角划了第一划。
这时候还来得及的,但乔恪没有任何改变,他把某人的名字,班级,和座位号写了上去。
几秒后,他合上了封面。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了桌上的修正带。
没打招呼就闯入他生活的那个人,贴着他的手对他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的画面,变成乔恪年少时做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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