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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林不用猜也知道,刚才两个人的谈话,一定很不愉快。
回程路上,赖司砚静静看着外面,一路沉默无言。
到了市区繁华地带,他才收了抵在下颌的手指。
冷不丁说:“李助理。”
李泽林握着方向盘回头,“怎么了赖总?”
赖司砚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很惨?”
李泽林还以为自己听错,怔了好半天,“何出此言啊赖总?”
赖司砚看了外面许久,才眯起来眼睛冷笑说:“两个女人非要一决高下争输赢,我是那个赌注牺牲品,一个个的,都在拿我最在意的勒索我,不惨么?”
赖司砚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值得细细品味。
李泽林沉思好半晌才缓过来神儿,不安地眨着眼睛,试探问:“您是说,钟小姐和吴董事吗?”
不能吧,钟意可是个软妹子。
柔弱又没有攻击力的小女人。
和吴董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吴董事也是尊称,准确来说,已经不是董事了。
想当年吴珍红在公司里,杀伐果决手段高明,那种狠,是带在眼神里的,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人人惧怕尊敬,要手段有手段,要能力有能力。
要不是赖董事长能力更强,能压得住,这种女强人,等闲之辈绝对降不住。
她一辈子顺风顺水,骄傲自负,唯一的一个跟头,就是被全票请出董事会。
如今也沦落到,在家种花种草,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认命的地步。
所以如今赖家,是赖司砚一个人说了算。
就奔着这一点,李泽林觉得,您哪里惨了赖总?
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您却把大腿拧断了啊。
这个事先不多做评论,李泽林突然想起另外一事。
“赖总,跟钟小姐的前经纪人约了今晚十点碰面,现在九点半,还去不去?”
赖司砚尽管心情低沉,还是低着眼睫回:“自然去。”
李泽林松口气,心想这人明天飞北京,倘若不去的话,还不知下次什么时候有空。
于是调转车头,径直朝约定的咖啡厅行驶。
钟意回到家,仍旧咳嗽不断。
秦一然此刻才得知她离开。
发消息询问:顾总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钟意回:可能突然对酒精过敏。
秦一然听罢,皱起来眉宇:严重不严重吧?不能喝酒怎么不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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