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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开目光,等钟意和赖司砚一起离开,才侧了侧头,手臂搭在膝盖上。
问阿姨:“你说,他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
阿姨顺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那夫人您是什么态度呢?”
周雅玲支起来腮,胳膊肘往桌子上一撑,透过落地窗,目光幽幽看着院子里,一左一右上车的两人。
“我能有什么态度,钟意这孩子脾气倔的很,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拿主意,我顶多啊,就是说两句,不过人家从来不听我的……”
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倘若听话,当时自然也不会离婚。
不过那个时候,钟意抵触情绪非常大。
主要还是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特别接受不了,情绪起伏大,反应也大。
叹了口气,“随他俩去吧,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说完扶着桌面站起来,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身去外面晒太阳。
经过一夜的雨水洗礼,阳城今早的空气质量特好,不仅处处干净,还散发着清新之气。
钟意其实并不饿,就是哭的头晕,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蛮不错。
这会儿困倦的感觉被惊扰,虽然疲倦,不过却睡不着,估计得中午才能借着午觉继续睡。
她把车窗落下来,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窗,愣愣地看了外面许久,才对赖司砚说:“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来找我。”
赖司砚握着方向盘,看过来一眼,“为什么?”
钟意眨了眨眼眸,“我妈还以为我们要复婚。”
赖司砚浅笑,“复婚是什么特别不上台面的事?”
钟意深吸口气,抬头扫了他一眼。
闭上眼眸,任由冷风拂面。
蔡记的水煎包和煎饺,是以前钟意比较喜欢,一周里面,几乎有三天都会跑过来吃的早点。
不过如今旧城区改造,蔡记新改了地址,失去了原来的一部分老顾客,再加上这个时间,过了上班吃早点的早高峰,是以人并不多。
赖司砚问过钟意的意见,点了一碗小米粥,一碗咸汤,还有一小盘水煎包和煎饺。
钟意取了一次性筷子,托着腮,目光在赖司砚随上不断流转,他低着头跟老板交涉,不知老板说了什么,他看一眼手里的水煎包,低下头笑笑,又指了其余几个,侧着耳朵,听老板说什么。
然后点点头,勾唇轻笑。
老板便取了另外几种口味,放到盘子里。
赖司砚这才满意,转过身,朝钟意走过来。
往后拉了一把椅子,端过来小米粥,放到钟意面前,“小心烫。”
钟意眼眸垂落,静静看几秒,然后粉唇凑过来,吹了吹。
浅尝一口,久违的熟悉味道,实在让人想念。
几口下肚,四肢百骸也舒展开来。
钟意眯起来眼睛,喟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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