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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沈丝蕴让他舒服多了。
更加温柔,更加懂事,更加知道包容。
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沈丝蕴却突然提离婚,一切戛然而止。
程深之尽管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这几天被打的措手不及。
尤其是在母亲寿宴这样重要的日子,整个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她不出席,摆明了态度和决心。
程深之其实并不在意外人的眼光,谁愿意八卦就八卦,谁愿意猜测就猜测,干他何事。
不过父亲母亲那边让他有些难做。
他到了一楼宽大会客厅,没事人一样跟岳父母问好,从他们脸上看到尴尬又不自在,但对沈丝蕴没来这事,很聪明的闭口不提。
他们不提,程深之也不提,随手指了一个人过来,领他们进去,他陪着送了一段路,勉强挂笑:“爸妈,你们先进去休息,我这边还有很多客人招待,一会儿忙完我再回来。”
这话说的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岳父岳母也只能在心里叹口气。
安抚好他们,程深之上楼,母亲已经精心装扮好,坐在梳妆台前挑选耳钉,两款耳钉都很搭,一款是父亲送的,一款是他送的。
她戴这一款,怕那个不高兴,戴那一款怕这个不高兴。
正犹豫,程深之就走了进来。
她转过身,看到他只身前来,就问:“丝蕴呢?我一上午没看见她。”
程深之其实完全可以全盘托出毫无隐瞒,这个时候却下意识撒起谎,“她身体不舒服,我不是跟您说了,刚才在这站了站我就让她走了,脸色这么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家亏待她。”
母亲听罢,对儿子的做法有些不满意,“那也得吃了饭再走,这么做就是你的不对了。”
程深之敷衍点头,“我忙的很,怕她添乱。”
“身体不舒服就去看病,你忙完今天早点走吧。”
程深之抿了抿嘴,没说什么,正要转身出去时,母亲忽然在背后叫了一句:“深之。”
程深之怔住脚,又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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