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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仪比较喜欢听前半句,“你承认我是花瓶了?”
陆吟迟站起来脱外套,沉默许久问她:“什么时候花瓶一词变成褒义词了?”
他心情甚好,免费地科普:“花瓶用来形容一种内涵撑不起皮囊的人,古人的话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商仪想说你真落伍,现实可不是剧本,哪有那么多主角光环,有内涵又有皮囊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被装在塑料壳子制作的电视机内。
商仪坦诚地发表心灵毒鸡汤见解:“花瓶就不错了,有的是没有内涵更没有皮囊,好歹先占一样啊。”
可能是商仪的话虽然负能量,但却很能治愈人心,陆吟迟破天荒没反驳。
请帖的事就此搁置,一直到第二天晚上,陆吟迟都没再提这事。
亦可见他对李月白多看不上眼,商仪其实也很迷惑,按理说大家都是聪明人,李月白明知陆吟迟向来不想跟他有过多交集,怎么还巴巴送上请帖,并且一送两个。
这事儿还真蹊跷。
商仪跟顾秋兰二十多天不见面的母女置气大戏,在商从业的一通电话后八成要落下帷幕。
商从业说:“你妈就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不能让着她?”
商仪很冤枉,“我一直在让着她啊。”
“你妈气病了,赶快回来看看她。”
商仪听完一愣,内心顿时充满愧疚感。
商尚这边的事情比商仪想的更为棘手,其实根本问题主要是时间上,以商尚小鸡仔的身材,看守所待太久就熬不住。
商尚是个烟鬼,从家里要走钱宁愿不吃饭也要抽烟,他在省外理发店做学徒期间,陆吟迟某次正好去那个城市出差,看商仪的面子专门去找商尚吃了一顿饭。
回来陆吟迟告诉商仪,商尚烟瘾太大,一天最少三包烟。
商仪晚上把这事告诉顾秋兰,顾秋兰把商尚领出来臭骂了一顿,事后事情没完,商尚又不识好歹打电话对商仪恶语相向,还扬言要揍她。
商仪气的眼黑。
从那之后,商仪就不再管这人的破事了。
她甚至恶毒的想,抽吧,抽死你才好,死了一了百了,人都躲不过从大自然夺取资源,最后再以肥料的方式或者光伴随热的方式归还大自然。
她恶毒起来真的很有做后娘的潜质。
晚上陆吟迟不应酬,俩人一同前往。
商仪缓过神儿,在路上就一直觉得奇怪,顾秋兰气病这事,怎么没听姐姐商娣说呢,前几天陆吟迟也说顾秋兰打了电话给他,不也没事?
再说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她当时一句嘴没回,好端端怎么就病了?还为她病了?这实在不靠谱。
一路上,陆吟迟开车,她坐副驾驶座,托腮望着窗外,风景看了百八十遍,仍旧看不厌烦似的。
“你不该跟我回去,”商仪语气放缓,轻描淡写的表示,“我现在觉得这可能不过又是一场鸿门宴。”
果不其然,当商仪提着大包小包中老年保健品到家,顾秋兰身强体壮开门,看见她脸色冷了冷,再看见陆吟迟,迅速换了一副表情。
顾秋兰表情管理很成功,冰块解冻都没那么快。
商仪抿唇。
“不是病了?”
顾秋兰根本没空搭理她,招呼陆吟迟坐下,该端茶端茶,该递水递水,热情洋溢的好似家里千八百年没来过客人。
一个愿意伺候,一个坦然承受,商仪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又喊了一声“妈”,顾秋兰沉着脸嘲讽,“妈什么妈,谁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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