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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死一线与沈逸的抉择（第3页）

林微熹和幸存的暗卫们也纷纷寻找掩体，躲避着这末日般的景象。

皇甫明被一道失控的能量冲击波正面击中，惨叫一声，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石壁上，又滑落下来，披头散发，袍服破碎，口中不断溢出鲜血，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挣扎着抬起头，看着那分崩离析的祭坛，看着被陆寒江护住的沈逸，看着一片狼藉的地宫，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疯狂、怨毒与……一丝彻底幻灭的死灰。

“完了……全完了……朕的江山……朕的……”他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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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爆炸和崩塌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平息下来。

地宫内一片死寂，只有偶尔碎石掉落的声音和伤员压抑的呻吟。

曾经宏伟神秘的“九霄阵”祭坛，已然化作一堆冒着青烟的废墟。穹顶模拟的星辰也黯淡消失，只留下真实的、残破的岩石。那股令人不安的异香和能量波动，也彻底消散。

尘埃落定。

林微熹从一根倾倒的石柱后探出头，灰头土脸，咳嗽了几声。她看着眼前的废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结……结束了？】她有点不敢相信。

陆寒江将重伤昏迷的沈逸交给一名伤势较轻的暗卫照顾，自己则提着剑，一步步走向瘫倒在墙角的瑞王皇甫明。

皇甫明气息奄奄，眼神涣散，但看到陆寒江走近，依旧挣扎着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声音嘶哑如同破锣：“……陆寒江……你赢了……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烛龙’……不止朕一个……你们……永远不知道……黑暗中……还藏着什么……”

他的话如同诅咒，在地宫中幽幽回荡。

陆寒江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无论藏着什么，皇城司都会将其连根拔起。”

他挥了挥手，两名暗卫上前，将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皇甫明架了起来。

“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将一干逆党……全部押回皇城司！”陆寒江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凛然。

林微熹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那沾染了血迹和灰尘、却依旧挺拔如松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最终只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陆寒江回过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

经历了这一场场生死考验，从最初的互相试探、戒备，到后来的默契配合、生死相托，无数情绪在两人眼中流转，最终都化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他看着她同样狼狈却亮得惊人的眼睛，看着她嘴角还沾着的一点梅花糕碎屑，冰封的眼底，终于缓缓漾开一丝微不可察的、真实的暖意。

他抬起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了她嘴角的那点碎屑。

动作自然，仿佛做过千百遍。

林微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虾子。

地宫的危机已然解除，但正如瑞王临死前的诅咒，京城的暗流，真的就此平息了吗？

（第二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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