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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北境挽歌生死轮回（第2页）

她吟唱出的，不再是某个单一的禁咒，而是近乎于言灵的法则之力！

一道无形却磅礴无比的法则波纹，以她为中心，瞬间覆盖了整个战场，并穿透大地，直达寒霜堡地基下的那个巨大死灵法阵核心！

“不——！”莉娜首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她感觉到自己与无数亡灵的精神连接正在被一股无可抗拒的伟力强行切断、净化！她脚下的法阵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光芒急剧黯淡。

战场上，发生了奇迹般的一幕。

所有低阶亡灵，眼中的幽火瞬间熄灭，构成身体的骸骨或腐肉如同经历了千万年岁月般风化消散，被强行束缚的灵魂得到解脱，化为点点纯净的光粒升向天空。

那些被复活不久的尸体，包括洛林家的战士们，动作猛地停滞，然后缓缓倒地，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安详，真正的安息。

亡灵海潮，如同被阳光照射的积雪，成片成片地消融瓦解！

“不！我的军队！”莉娜尖叫着，试图稳定法阵，但灵晓引动的法则之力完全克制了她。

维克多也感受到了力量的衰退，亡灵之力的补给被切断了！他发出愤怒的狂吼，攻势更加疯狂，却也被亚瑟死死拖住。

“就是现在！”亚瑟对艾伯特喊道。

艾伯特眼中爆发出最后的精光，率领着所有还能战斗的北境勇士，如同最后一支利箭，射向了失去亡灵海保护的寒霜堡大门！

“为了北境！为了父亲！”

城门在内外夹击下轰然洞开！

联军如同洪流，涌入城堡。

最后的战斗在城堡内每一个角落展开。残余的高阶亡灵负隅顽抗，维克多的死忠们拼死抵挡，但大势已去。

艾伯特在城堡主厅——他父亲战死的地方——找到了试图从秘密通道逃走的莉娜·菲尼克斯。没有言语，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与冰冷的杀意。一场短暂而激烈的复仇之战后，艾伯特手中的家传神剑“霜陨”，终于贯穿了莉娜的心脏，幽绿的火焰从她眼中熄灭，这位带来亡灵天灾的元凶，最终殒命于北境的冰雪之中。

而城堡之巅，亚瑟与维克多的决战也到了最后。失去亡灵之力补充，维克多的混合能量开始变得不稳定，反噬自身。最终，亚瑟汇聚了全部信念与力量的圣光之剑，抓住了他能量紊乱的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膛。

维克多身体一僵，眼中的混沌与疯狂渐渐散去，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空洞。他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又看向远处静立虚空的灵晓，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身体向后倒下，从高高的城堡顶端坠落，摔在下方的废墟之中，彻底没了声息。

随着维克多和莉娜的死亡，残余的亡灵失去了最后的引导，迅速被联军清剿。

死灵天幕，开始缓缓消散。

一缕久违的、真实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满目疮痍的寒霜堡，照射在每一个幸存者疲惫而悲伤的脸上。

北境，光复了。

但付出的代价，无法估量。土地被严重腐蚀，需要漫长岁月恢复生机；无数生命消逝，十室九空。

亚瑟和艾伯特站在废墟上，望着这片百废待兴、浸透鲜血的故土，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沉重与责任。

灵晓缓缓落下，站在他们身边。她脸色苍白，方才引动法则之力消耗巨大。

“结束了。”亚瑟轻声道，声音沙哑。

“不，”艾伯特看着远方，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是刚刚开始。重建家园，安抚亡灵，让生者有所依，让死者得安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灵晓微微点头，望向渐渐清澈的天空，轻声道：“生死轮回，各有其道。破坏平衡者，终将逝去。而重建平衡……需要更多的努力与时间。”

阳光洒落，照亮了废墟，也照亮了前路。战争结束了，但属于生者的、充满挑战的未来，才刚刚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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