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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唯欢回到庄园,刚刚脱下外套,方舒瑜打来电话。
“老板救命!”
刚一接通,那端便响起杀猪般的嚎叫,随后是方舒瑜乱七八糟的骂声,隐约还有个男声?
乔唯欢把手机拿的远了些,等到那头一声关门巨响之后安静下来,露出点笑问方舒瑜:“怎么,哪只你搞不定了?”
“什么哪只?”方舒瑜稀里糊涂的反应了阵,跟着开始吼:“我哪只都搞不定!公司和家里两头堵我,去哪都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要活不下去啦!不行老板,我要请示出差,去你那给你亲自汇报工作,你给不给批?”
乔唯欢立刻允了。
方舒瑜心急火燎的订机票,向包里胡乱塞了两件衣服,拿上两沓文件出了家门。
快要走出小区,方舒瑜扒着墙,警惕地向外扫了扫,没见到可疑人物,她拎着行李包,火烧屁股一样坐上小区门口停着的出租车。
结果车子没开到机场,就在深更半夜的大马路上碰到警车,冲他们拉警笛。
梁铭晖叼着烟卷,严肃的扫了眼副驾驶上的小弟,小弟立刻拿起喇叭狂喊:“前面的车停下……”
隔天,佣人敲响书房门,听见里面一声“进”,才轻轻推开房门。
“夫人,设计师做好了设计图,现在人已经到了,您要现在让她上来吗?”
乔唯欢眉梢微动,放下手里的书,“什么设计师?”
“婚纱设计师。”
乔唯欢不自觉的捏紧手指,有点愣的:“……?”
设计师早就得了吩咐,拿来的设计图上,每一道线条都很用心,看得出这些都是她呕心沥血的成果。
乔唯欢翻着设计图,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
这东西代表她快要穿上婚纱,也是快要举行婚礼。
想当初莫名其妙接到花球的时候,她还葆有对婚姻的热忱。
感性的情怀,在无数的风浪里磋磨殆尽,成了一潭静水、一口老井。现在结婚证都领了,却一直没有想过婚礼的事,是已经不觉得一个仪式有多重要。
看乔唯欢突然放下设计图,对面的设计师有点忐忑,试探着问:“夫人,没有您满意的吗?”
“你做得很好。”乔唯欢答非所问的给了这么一句,转头看向佣人:“他是什么时候吩咐下去的?”
“先生从约克回来的时候吩咐的。”
……约克。
在约克大教堂,贺正骁给她的承诺,原来是指这个。
佣人久久没有再听见声音,忍不住抬起眼。
乔唯欢偏着头,乌黑的眼睛望着窗外,好像在看哪里,又像什么都没看,眼角眉梢都是静的。
正午的阳光温柔地在她的周身流动,让她的轮廓蒙上稀薄的光晕,看起来动人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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