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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环在他颈上的双手骤然松开,紧接着脚尖重重的一踩,趁着谢景辞吃痛的一瞬,提着裙摆转身跑了出去。
双脚踮的太久,已经有些酥麻,身体也因为过分沉湎而有些无力,温宁腿软了一瞬,又咬着牙继续跑出去。
谢景辞看着那抹慌张的背影低声一笑,随即转身擦了擦过分潋滟的薄唇。
再不跑,她今天就真的跑不掉了。
直到回到了憩园,温宁脚下的悬浮感才褪去一些。
鬓发微乱,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唇角又沾着血迹,温宁进门的时候从镜子里稍稍瞥过一眼,立即躲着银环一头扎到了帐子里。
这会儿一平静下来,仔细思考了一番,她平了平气,觉得谢景辞说的好像也不全是歪理。
她的身体,似乎真的不排斥他……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那拜帖怎么办,外祖母那边已经应下了。
但一想到那拜帖的下场,最后竟是被他们纠缠时踩在了脚底,温宁又不禁有些心烦。
她心里乱乱的,连午膳和晚膳也没用多少。
晚间的风有些凉,银环关紧了门窗,但顾念着屋子里燃着香,怕熏染地太浓,还是留了一丝缝。
温宁晚膳时特意喝了一碗助眠的汤,又在浴桶中泡了许久才上床,为的就是希望今晚能睡个好觉。
可直到亥时,她不但睡不着,反倒白日里的各种画面一遍遍地闪过,惹得她一阵脸红一阵脸白的,心情愈发不平静。
翻来覆去好几次,一抬头看见帐子上的勾丝,顿时又有些气恼。
“银环,把帐子拆了。”她起了身生气地吩咐道。
“好端端地拆什么帐子?”银环正打着瞌睡,预备等姑娘睡着了以后再离开。
“勾丝了,我看着不舒服。”温宁不想多说下了榻去。
其实她哪是看帐子不舒服,她是看弄坏帐子的罪魁祸首不舒服。
“姑娘,你没事吧?”银环看着她生气的侧脸有些担心。
“没事。”温宁伏在了梳妆台上,声音闷闷的,一抬头瞧见那匣子里的莹润的玉石耳坠,忽又坐直了身体,“银环,这坠子是哪来的?”
银环探着头看了一眼:“姑娘以前说过是一个故人送的。”
“故人?”温宁沉吟了片刻。
她方才一看见着玉坠的色泽便想起了谢景辞手上的扳指,大约是同一块玉料磨的。
那所谓故人,怕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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