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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意被他的强词夺理震惊住。
还没据理力争,梁啸川又道:“再说了,你都把老子睡了,没了处男身就不值钱了、老子这辈子都只能够跟定你了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抛弃我,老子只能跳护城河。”
月栖意:“……”
他难以理解,道:“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就算不……不是处男,也可以,活得很好。”
梁啸川幽幽道:“那你是要白嫖老子,离完婚之后就能随时分手,把我一脚踢开?”
“……”月栖意认真澄清道,“我暂时还没有跟你分手的想法。”
梁啸川面无表情绷着下颌。
——暂、时。
“你让我慢慢想一想,梁啸川,”困意袭来,他揉揉眼睛道,“对我来说,亲密关系充满变数,只是恋爱的话,彼此都要比处在婚姻关系里自由许多。”
梁啸川低声道:“老子要自由干什么,什么自由还能比老婆重要。”
月栖意轻轻打了个呵欠,道:“我知道,梁啸川,我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我会慎重地想一想,我有点困了,等睡醒再接着想。”
“你是我哥哥呀,我也想对你好的。”
一句好话,十三个字,便甜得梁啸川找不着北,钢铁做的心第一亿次融化掉。
他又开始摇尾巴,道:“那老子等你。”
“睡觉的地方暖不暖和?你把被子盖……”
一长串叮嘱蓄势待发,然而他话音未落,对面已挂断电话,忙音响起:“嘟嘟嘟嘟——”
梁啸川:“……”
--
睡着睡着,月栖意便有些头晕。
尽管梁啸川给他清理时半分不敢疏漏,但两日战况激烈,他才休息了几个小时便又上飞机又转车,不可能撑得住。
他一时觉得身上发冷,身体蜷缩起来还是想打战;一时又觉得发热,皮肤挨着被子像贴着火炉,烫得他战栗,想把被子踢飞。
手背上感受到熟悉的凉意,鼻端嗅到奇特香味,是酒精。
而后一痛,是输液针。
有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月栖意意识模糊,辨不清时间与场合,习惯性道:“哥……”
那手一僵,旋即有男人低声唤道:“小意,听得见我说话吗?”
月栖意勉力睁眼,对方坐在他床边,是段平尧。
成登岭正调整输液流速,不正经道:“说好了啊,梁啸川要想把我脑袋削下来当球踢,你得保我。”
月栖意点点头说好,成登岭坐下给自己倒水喝,又道:“这俩月你真给我发工资?其实梁老板出手大方,这几年薪酬已经远远超出我的心理标准,你不给倒也成。”
月栖意不晓得该给他开多少,询问道:“《冷画屏》的税后片酬给你可以吗?大概是……”
“噗——”
听见那数字,成登岭险些被水呛死,震声道:“你们有钱人都喜欢漫天撒钱?”
月栖意解释道:“以前最多只有这个的一半,但这次投资方和梁啸川有关,他投太多了。”
成登岭诚实道:“你片酬是自己上山下海拍戏赚的,我哪能要,而且梁啸川要知道了,下一秒就会把我剁碎喂狗。”
月栖意不语片刻,问道:“成医生,你也会有一样的想法吗,要为初恋守身如玉、和初恋分开了就不能再继续生活?”
成登岭不假思索道:“当然,现在已经是男德的时代了,虽然我现在还没老婆,但我肯定一心一意等我老婆。”
他扬扬下巴道:“不信你问段总。”
段平尧肯定,凝视着他道:“我要是对谁动心,那就会一辈子喜欢他、爱他、等他。”
成登岭捂了捂腮帮子。
酸得他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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