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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川舍不得甩开他,瞪着眼同他僵持片刻,终究妥协了,反握回去,道:“说吧。”
又咕哝道:“什么三件不三件的,老子不是什么都听你的吗。”
月栖意不听他嘟囔,径自道:“第一件,你不能把戒指带在身边。”
梁啸川当即反驳道:“我一直都挂……”
月栖意补充道:“挂在脖子上也不可以。”
夏日里梁啸川不去公司的时候就穿个T恤,不定什么时候戒指就会从衣服里掉出来。
也就是做戏要做全,否则先前月栖意根本不会答应要婚戒。
梁啸川太阳穴突突跳,可月栖意不舒服,语速愈发慢,语气又轻又弱,梁啸川不能惹他着急,只能顺着,答应道:“行。”
又争取道:“我搁行李箱里,搁那夹层里不成吗?”
月栖意摇摇头道:“不可以……咳!咳咳咳……”
他咳得忍不住蜷缩身子,梁啸川赶忙将人揽紧,一迭声道:“好好,我放家里,放家里。”
月栖意咳得有点打哆嗦,脊背被梁啸川一下一下拍抚着,男人不住道:“慢慢地慢慢地,剩下的明天再说吧,先休息,行不行?”
月栖意慢慢调整呼吸节奏,平复下来之后继续道:“第二件,等录制结束,热度降下去之后,我们就离婚吧。”
梁啸川动作顿住,半晌硬邦邦挤出一句:“明天再说。”
月栖意不料他反悔,还认真提醒道:“你之前答应过的。”
只有天真的小孩子才执着于“你答应过我,就不能反悔”。
大人都明白,没落到白纸黑字上,也没有录音录像,便有被矢口否认且无据可查的风险。
梁啸川一面给他掖被角,一面耍无赖:“我答应离婚,没答应录完就离。”
月栖意狐疑道:“那要什么时候?”
梁啸川让他问住了,半晌方咬牙道:“等你身体好了,一年到头都不感冒,比我还健康的时候。”
月栖意难以置信道:“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梁啸川严肃道,“连老婆都养不好,老子还算男人吗?”
月栖意蹙着眉还要再说,梁啸川迅速道:“第三件是什么?”
月栖意却忽地不做声了。
他只是睁着湿润润的漂亮眼睛望着梁啸川,间或缓慢眨动几下,看得人心尖直发痒。
就像一只小猫,平日都是直接用爪子拍倒水杯,忽然有一天多了个前置程序,要在拍倒之前睁着湿漉纯良的圆眼睛,用目光无声询问:我可以拍倒这个水杯吗?
绝对不是好事,却令人无法拒绝。
梁啸川眯起眼,缓慢道:“要干什么?”
月栖意慢吞吞道:“你以后,能不和闻江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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